比上次那十下戒尺重许多,李成器心中狠狠疼,轻声道:“对不起,是表哥不好,表哥给你揉揉。”他只将柔软中衣给薛崇简罩上,又抖开被子盖住他,手伸在被中缓缓为他按揉痛处。
薛崇简忽然拉起被子,连自己脸也罩住,李成器笑道:“这样会捂坏。”他强行去拉被角,却被薛崇简死死拽着。李成器等会儿,仍不见薛崇简出来,便缓缓在他身旁躺下,轻拍着被子下表弟,道:“其实,表哥直没对你说,表哥也很怕早起去上课,尤其是冬天时候。”
薛崇简紧拽住被子稍稍松开点小角儿,也不知是憋不住要透气,还是在听李成器说话。
李成器道:“所以,今天花奴是替受委屈,表哥赔你什都行。你要是不回去,今天天表哥都陪你玩,不做功课。”
薛崇简肩膀稍稍动,这个诱惑极大,他内心痛苦挣扎,仍是觉得这个时候妥协很没面子。他等着李成器再开些更高条件出来,等半日,不见李成器出声,忍不住转过脸来,偷看李成器眼,见李成器托着腮望着他微笑,不禁怔,气道:“你笑什!”
李成器笑道:“在想,这被窝真暖和,要是冬天能直睡觉,直躺在里头该多好。”薛崇简哼道:“阿母说,松鼠才能冬天直睡觉。”李成器叹道:“能做松鼠也不错……”薛崇简忽然领悟道:“当松鼠就不用上课!想什时候起床都可以,白天就只玩,吃松果,从棵树跳到另棵树。”
李成器眼中也显出憧憬来,点头道:“冬天就做个暖暖窝睡着,等溪水里冰都融,流水潺潺地响,们才醒过来。跑出去看,池塘边已经长出茸茸嫩草,太阳就像金色绉纱样,拂得身上痒痒。们可以直往北边跑,跑到突厥去,看大队骆驼在沙漠里走,看突厥人在马背上跳舞。或者直往南,去看看桃叶渡桃花,乌衣巷燕子。”
薛崇简没听说过桃叶渡和乌衣巷,家中突厥舞妓倒是有几个,奇道:“突厥有松鼠?”李成器摇摇头道:“不知道……”薛崇简笑道:“没有最好,们去最早,就是松鼠皇帝,你就是松鼠皇后,以后别松鼠去,都要听们号令。”李成器又好气又好笑,顺手就想在他屁股上拍下,忽然记起他屁股上还有伤,抬起巴掌又生生收住。刮下薛崇鼻子笑道:“是男,才不做皇后,也不当皇帝,只要当个快快活活松鼠就好。”
薛崇简又想起事来,问道:“做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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