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香醇,肉香从口中直透肺腑,暖得全身毛孔片放松舒泰,不禁惊艳道:“真好吃!”薛崇简向他眨眼道:“何尝骗你!你素来体寒,羊肉暖胃,吃这个最好。”李成器道:“能不能给成义他们带些回去?”薛崇简笑道:“这个刚出锅最好吃,泡就走香,下次拐他们出来吃。”他又吃两口,忽然用筷子击碗边,大声赞道:“人生得此,夫复何求!”李成器笑道:“你也略矜持些。”薛崇简笑道:“对着羊羹,就只想羊羹,哪怕水火滔天,也要先享这等美味。”李成器笑道:“今不乐,羊羹其除。”薛崇简拿筷子轻轻敲李成器碗边道:“趁热吃。”
吃毕两人都觉饱胀,且周身暖和,索性也不骑马,只让施淳牵马,在积雪市坊中随意漫步。薛崇简问李成器道:“这几日至尊可曾召你们进宫?”李成器神色间有些黯淡,道:“不曾。”李成器与四个弟弟虽然开府在外,但每年元旦大节,总能进宫与父母相见。谁知前几日他们进宫拜节,只在宴席上远远望父亲眼,皇帝不下旨,内侍也不敢让他们进后宫,李成器思念母亲,几日来直郁郁。薛崇简道:“跟娘说,让她再求求至尊。”李成器涩然笑道:“若是至尊不悦,你也别难为姑姑。”
两人正说着,个担担子贩子迎面过来,高声吆喝:“胡饼!新烤饼子!”他挡住去路,笑道:“二位公子,买几只饼子吧?”薛崇简笑着摇摇头,那人却不肯让路,笑道:“二位公子就不尝尝,李相爷也爱吃这饼子呢!”薛崇简笑道:“们吃过饭,真不要。”他向施淳挥手道:“给他些钱。”那贩子忽然正视李成器,低声道:“殿下,人有旦夕之祸福,买几个饼子以防不测吧!”
薛崇简奇道:“你认得他?”那贩子说完那句话,立刻又转成副讨好懒惫神情,笑道:“公子要饼子?”李成器蓦然想起他方才提到李昭德,浑身个激灵,死死攥住薛崇简只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低声吩咐:“施淳,拿钱。”那贩子笑得笑,弯下腰去,拿草纸包两只饼递给李成器道:“这是您。”他在“您”字上稍稍咬得重些,李成器心中乱跳,却不敢说话,默默点头。贩子收钱,又路吆喝着去。
薛崇简只觉李成器抓着那只手快速地由热转冷,也看出此事诡异,低声问:“这饼子有古怪?”李成器将那饼放入袖子中,道:“回去再说。”他举目向市坊尽头望去,这正是场大雪之后,冰棱挂树,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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