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该知道,我与你娘,终究是疼你的。这次的事情,你娘有她的难处,她其实心里难过得很。”薛崇简低着头道:“我知道。”武攸暨道:“那你今日就该随了你娘去。”薛崇简道:“我心里也难受,我表哥还在牢里,我没法赔着笑脸和你们做戏给佛祖看。阿叔,我们莫说这事了,且吃酒行么?”武攸暨知他性子向来如此,叹了口气,饮了杯中酒,道:“好吧,今日过节,我们不提这事。”薛崇简看着他一脸的忠厚,望望杯中潋滟的葡萄酒,心下倒是涌上歉疚来。
武攸暨酒过三盏,忽然头上一盏眩晕,便如身子忽然被人吊在半空一样,诧异道:“这酒劲儿怎么这样大?”薛崇简笑道:“阿叔有些中酒了么?那快歇歇。”武攸暨也不是三倍两盏就能醉倒的人,心中蓦然一惊,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朦胧道:“你……”脑中却是一片白茫茫,软软地溜到了床下。
薛崇简长吁了口气,跳下床来道:“你们出来吧!”
暖阁屏风后闪出来三个少年,为首的正是阿史那绥子,冷冷觑了一眼倒在地下的武攸暨,二话不说蹲下身去,摘下他腰间的紫金牌,在手上掂了掂道:“就是它,你这后爹真是个呆鸟。”薛崇简却是端端正正向昏晕的武攸暨深深一揖,道:“阿叔,今日是我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