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他身体其它部分,竟都像成别人。他不能驱使,不能控制,亦感觉不到它们存在。
他第杖落下时只顾得上惨叫挣扎痛哭,直到第二杖打过,才从剧痛中挣扎出些意识,才真真正正开始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这就是讯杖,原来这样疼痛要直叠加三十下,他颈子猛然仰起又被那股力道砸得重重落下。下巴磕在地上,牙齿便不由自主在下唇狠狠咬,趁着这股锐痛带来些须理智,他放声哭喊起来:“阿婆!阿母!救命!不要打,不要再打,要死!”这些话他从五岁挨打时就喊,却从没有次像今日这般喊得情真意切。
只不过两下,新打落杖痕就在旧肿痕中恶朱夺紫,生生逼出两片绯红之色,细细鲜血又从伤处跳出来,滑过他碾玉样髋骨,坠落进大红氍毹中,便如星沉入海样没痕迹。薛崇简疼得抬不起头,叫几声又不闻有人答应,心下又是绝望又是恍惚,他猜度自己屁股肯定如跌碎豇豆红笔洗样四分五裂,为什阿婆和母亲都没有人说话呢?难道阿婆真要打死自己?
个内侍匆匆进来,高声道:“启奏宅家!寿春郡王于宫外求见!”薛崇简头上嗡得声,这才感到眼前阵眩晕白雾,这白雾又被片烈火燎原般剧痛驱散,他不知道这是第三杖又落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屁股上处伤痕又裂开。他已顾不得惨叫,只是奋力扭头喊道:“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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