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验取石榴裙。”那男声笑道:“杜审言诗不脱六朝绮靡之风,这首不过是借美人自喻,说些怀才不遇穷措大牢骚话,便如六朝人多咏明妃般。哪里及得上陛下这首情真意切,性之所至。”女皇轻声笑,便未再答话。
那宫女见是个空荡,便在门外禀奏:“陛下,寿春郡王到。”里头簌簌衣响,皇帝道:“叫他进来吧。”李成器强压住忐忑心跳,跟着宫女入内,只觉气息骤然变,从清淡沉水香变为浓郁而微带辛辣郁金香气。女皇侧卧在榻上,个身着八品官服、手握书卷,容貌十分儒雅秀美年轻男子侍立在侧。皇帝笑道:“沈卿,你先退下吧。”李成器才知道,原来此人便是薛崇简提到过御医沈南廖。
沈南廖躬身笑应道:“是。”却不是退出殿门,而是转入屏风后暖阁内,李成器脸上微微热,恭敬跪在殿心,低垂眼睑不敢说话。
皇帝打量眼自己孙儿,见李成器身上件半旧青色盘领袍子,束腰也是条简单革带,通身上下并无点装饰,愈发显得面白眉青,清秀脱俗,关他年,倒也未见得十分憔悴。她淡淡笑,道:“凤奴,你今年十九吧?”李成器道:“禀陛下,是。”皇帝点头道:“你阿翁十六岁继太子位,你也到该懂些大事年纪,婉儿,将那份本章给凤奴看看。”
上官婉儿上前,将份奏本递给李成器,李成器先向皇帝叩个头,再看那奏本上却提是尚书主客司奏上来,越发心中疑惑。匆匆看去,见上头说东突厥可汗默咄有意与圣朝修好,请求将东突厥公主嫁与天朝皇帝儿孙。李成器做太子数年,从未染指过朝政,想到皇帝传他来意思,心中轰隆声巨响,时后头许多字样都如群黑色蝌蚪般游动,再也看不明白是说些什。
皇帝估摸着他看完,道:“东突厥连年兴兵寇掠朝北方诸州,是朕心腹大患,他们忽然有修好之意,你说,是否可信?”李成器拈着奏本手轻轻颤抖,时脑中诸念头纷至沓来,总也拂之不去,竟然是前些日子花奴说,要同你朝夕相对,原来那终究是他们奢望。
皇帝问声,他才知已不容自己迟疑,只得低声道:“君子……成人之美,古来皆是汉家公主琵琶抱恨,此次东突厥肯主动示好遣嫁公主,皆赖陛下如天之仁感动化外,是边疆百姓之福。陛下……该当,应允……”
皇帝满意地点头微笑道:“你果然长大些。默咄说他女儿极受钟爱,年幼娇弱,时难离父母,要夫婿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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