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和们说说话又何妨,都是熟人。”李隆范在他额上弹,笑道:“笨!槽糠之妻不下堂,三哥怕你拐他人去。”李隆基佯作呵斥:“你们越发没规矩。”李隆业笑道:“三哥勿怪,也不知怎,这几天睡不着觉还不困,走路都想撒欢儿。”李隆基爱怜地望眼兴奋不已弟弟,却道:“连这点定性都没有,可见书读得太少。”
到晚间,李隆基回到房中,见元沅正坐在妆台前卸妆,她凑到镜子前用指甲去揭花子,却因为天冷,那鱼胶粘得紧,几次都不曾揭下来。李隆基微微笑,道:“是这样。”他走上前抬起元沅脸,凑过去在她颊边轻轻呵两个口气,正待为她揭下,忽见她紧闭着双目,两颊红得真如流霞朝华般,心中觉得可爱,便用舌尖去润那花子,终将那小小花子带下。
元沅神魂欲醉,低声呢喃道:“明日……不要贴。”李隆基笑道:“贴着,喜欢看。”他忽然觉得这话有些熟识,似乎自己何时说过,凝神想,也未想起。他侧身坐在床上,揽住元沅腰肢,在她耳旁笑道:“你猜今日四弟说你什?”元沅将耳坠取下,道:“不过是取笑奴婢罢。”李隆基斜睨着眼,笑道:“他说槽糠之妻不下堂。”元沅手顿,道:“哪有那个福分。”李隆基揽着她柔软腰肢,嗅到她身上似有似无兰麝幽香,情浓处也就无太多忌讳,拥着她缓缓躺下,笑道:“说有就有。”
数日后薛崇简就发现,出樊笼李成器实在比他还忙碌。他本意要留在别墅中与李成器同住,太平却因为宫中近日事多,要时时带他入宫,将他留在身边。薛崇简几次出宫直奔别墅,都扑个空,李成器不是被李守礼邀到新宅中,就是去拜访神都城中几个诗家大儒,即便偶尔在家,也被干来拜访故旧围着,两人竟是连单独说句话功夫都少,他心中颇是抑郁不乐。
那日午后他答应教三舅舅儿子李重润骑马,心里又惦念着李成器,就带李重润同来到城南别墅。婢女阿萝正把箱箱书籍放到架上,见到他笑道:“二郎来得不巧,殿下刚被人叫去。”她本是太平公主府上出来,这几年跟薛崇简又混得熟,也并不甚讲究礼数,仍旧忙着手上活计。
薛崇简大为不悦,怏怏道:“今日又是谁?”阿萝笑道:“是个叫崔湜公子,说是当年殿下在东宫侍读,送这些书来,殿下和他谈得高兴,后来就随他出去,连随从也没带。二郎,你当年也跟殿下起读书来着,可认识那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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