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妹妹,叫上大哥,们起去。”薛崇简摇头笑道:“跟你大哥上次债还没清,见面多半要打架,你真要想去,就别告诉他,会儿你换衣裳,带着你和两个妹子去。”武灵兰还在犹豫,薛崇简道:“你不敢去便算,山里挺危险,被你爹娘知道,又该去找阿母告状。”武灵兰急道:“谁不敢!”薛崇简凝望她片刻,毫无征兆地冲她微微笑,武灵兰不知为何,她只觉那笑容里除赞许,还有某些她捉摸不定东西,宛若有人在茵茵碧草上以鲜花铺路,引诱着她走下去。
那日上午薛崇简并没有急着离去,他对她讲述许多打猎中技艺与知识,他还拿出自己弹弓来,教武灵兰打鸟,武灵兰在愉悦中有微微诧异,她并不是第日认识薛崇简,知道他顽皮却傲慢,在宫中肆意妄为却最得皇帝宠爱。她却从没想过,这位远房表兄有如此好耐心,陪个小姑娘玩耍。那半日光阴漫长又转瞬即逝,薛崇简将个武灵兰从未见识过天地,用三言两语和微微笑意就轻而易举地描画出来,让她悠然神往。
快到午饭时候,薛崇简站起身来,说他该回家去预备出猎行装,他向前走两步,忽然望着那秋千笑道:“你喜欢玩秋千?”他抓住秋千两边绳索,举足踩上去,身子奋力荡,那秋千便如被人推出般稳稳荡起,随着来回几次起落,秋千被越荡越高,薛崇简淡绿色衣袂如片柳叶般在风中翻飞。他腾到最高处时,身子已如平躺于空中般,他却骤然双手离绳子腾空而起。
武灵兰被这等惊险景象吓得惊叫声。
薛崇简人在半空,低头朝武灵兰抿嘴笑。也许是那道光影过于迅疾,也许是铺陈而下阳光过于绚烂,武灵兰只觉两眼花,那人轻佻不羁笑容就从眼前掠过,引得她浑身个哆嗦,想要去将那笑容抓住。母亲平日里念佛经,她听见母亲念:刹那者为念,二十念者为瞬,二十瞬为弹指,二十弹指为罗预,二十罗预为须臾,昼夜有三十须臾。她曾经想,刹那究竟有多短暂,现在她终是明白,就如方才那笑容般电光石火不可捕捉,如那青云之上少年般难以企及。
她惊叫声未落,薛崇简已在空中翻个筋斗,落下时双手牢牢攀上墙头,他回首向武灵兰做个鬼脸,转身便翻下去。武灵兰惊魂甫定,她手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喘息着退后两步,在花栏边坐下去。虎头撒腿跑过来,打呼般地哼哼着,娇憨地舔着她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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