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无任何起因来由,甚至分辨不出头尾,纯粹由句句炙热倾诉誓言拼凑而成,却比死生契阔更甜美缠绵,比上邪更幽长温婉。待李成器念完许久许久,他都无法表述自己对这首诗评判,他脑中最先想起倒是些旁事,萦绕在空气中香气是这等熟悉,连同身畔人这柔靡慵懒神情和声音,都指引他想起梦境中最美好些物事。他终于分辨出从李成器口中呼吸而出香气是什——那是麝香[3]。在他们初尝人间至乐那个午后,藏在李成器枕中香,也是方才他们口中细细咀嚼味道。
他想明此事,更觉得那萦绕在身边水气像是滚烫温泉般,某种隐秘欲望烫得他从肌肤到心肺都是疼。原来自己又次服下他蛊毒,他望着李成器闭目微笑样子,如同个犯错顽皮孩子,味撒娇乞怜,并不畏惧责罚。薛崇简伸臂将李成器腰身揽住,略带嗔怪地将手臂收紧些,低声笑道:“要不是你身子这般弱,就……”
李成器隔着薄薄衣裳,能感觉出薛崇简身体上异样变化,他仍是无限慵懒地睁眼望他下,遗落在枕畔手在枕函中无声摸索阵,取出只小小玉瓶,他稍稍侧转身子,低低声音如同呻吟,又带着丝求恳,道:“那你温存些。”
再也经不起这样撩拨,十来日分别将他们身心都煎熬到极处,这煎熬再被生死悲喜揉搓,于是相思熬成毒,淬成刀剑,让身体每寸骨骼血肉都在剧痛,唯有对方气息和体味可以解救。薛崇简支撑起身子,揭开李成器身上薄衾,褪去他身上薄薄中衣,那玉雕般人儿此时没有任何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玉也没有这般生动温软,这是集天地造化之功才能孕育出瑰宝。
他略有些颤抖手拔开玉瓶,用食指挑些清凉膏药出来,他却并不着急,用其余四根手指、手背、嘴唇在这身体上抚摸,心中欲望越是痛楚,动作越是缓慢珍重。当他手滑至那隐秘之处稍作试探时,直懒懒躺着李成器却微微动下,薛崇简惊愕地感到那温软峡谷主动迎合着将自己手指吞进,并无丝羞涩地排斥。而此时李成器身子也稍稍向薛崇简怀中偎得更紧些,他以如此驯顺地姿态,将自己坦荡地交付出来,任由这个人把玩、怜惜、珍藏。这是无丝屈辱含义祈求,是天地间最为至为公平交换,是可以触摸到、最为真实誓言,是他们以为已经属于自己今生今世。
太平望着面前那只玉冠,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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