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宋王来东宫。”李隆基笑得笑:“不能与苏舍人深聊。过几日舍人若有闲暇,不妨来东宫少坐,们以文会友,再亲手为大人烹盏茶。”众人忙躬身相送。
李隆基回到东宫,见李成器站在东宫阶下片白花花日头里,早已汗透重衣,不由吃惊,忙上前挽着李成器就向内走,又骂高力士:“外头那些守卫都是死人,就让大哥在大日头里站着!全都给杖毙!你自己也领二十杖。”李成器忙道:“不干他们事,他们皆请入内等候。”李隆基诧异道:“那大哥怎不进来。”李成器淡笑道:“你没有归来,自然不能擅自入内。”李隆基看定李成器道:“大哥说这话,便是骂三郎。”李成器忙笑道:“你不要多心,如今你眷属刚入住东宫,贸然进来,多有不便。也只站片刻,并未觉得有什难捱。”
李隆基请李成器坐,亲自去摆手巾,递给李成器擦面,又为他斟盏绿豆羹,笑道:“们又不是没上大哥门上去过,这会儿瞎计较什。”李成器擦擦脸,又饮下盏羹汤,才觉稍稍透过气来,道:“今日来,原是有事求你。”李隆基笑道:“大哥句比句客气,是要跪下听?”李成器也不知为何,不过短短几日光景,再对着这个弟弟时,凭空便觉得拘谨起来,他笑道:“这件事原是大哥理亏。想求你,饶过宋之问。”
李隆基面上笑容微微沉,语气倒甚是温和:“大哥与他有交情?”李成器道:“交情谈不上,只是平日里仰慕他才学,向他请教过几次。你判他流放岭南,那里是瘴疠之地,他已年近六十,去恐怕无归日。宋之问虽然行止有亏,但毕竟是代文帅,就算为大唐多留分文气,大哥斗胆,请你稍稍从轻处置。”
李隆基盯着李成器道:“大哥不知道当日王同皎死因?”李成器有些惶惑:“告密是他弟弟,也许他只是知情……”李隆基道:“若非他亲自告密,韦庶人何以会赐他高官?他宋之问身绯袍,是王同皎血染成!这等钻营佞幸,大哥不值为他求情。”
李成器叹口气道:“他功名心太重。只是当日那个情景,但凡忠直之人,无不受祸,便是你,也不过隐忍度日。心中总存个心思,国家不以忠直取士,便怪不得士人以钻营谋身。这些人放在韦氏朝中便是佞幸,若有明君加以善用,也会成为忠直之士。”李隆基淡淡笑道:“知道大哥纯是爱惜他学问,只是此番要流放岭南有上百人,若是单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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