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现在……
沈惟舟伸手在秦随眼前晃晃,然后被他抓住手腕。
“发什呆。”沈惟舟抿抿唇角,“松手。”
秦随没有依言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
他扯开话题。
“那天姬衡玉盗取印章事不在朕意料之内,被他钻空子,但他也没讨得好。”秦随微微偏头看沈惟舟,“他受伤少则半年多则年,时半会儿好不。”
姬衡玉去拂云轩找沈惟舟也是他没想到事,更让他没想到是沈惟舟。
虽然这说有点不合时宜,但秦随那天在看到沈惟舟时候,除担心和生气,内心中确实还掺杂着几分别样情绪。
秦随垂眸向沈惟舟看去,恰好对上他看过来视线。
沈惟舟无言微微仰头,柔软黑发散落在耳侧,干净瓷白肌肤上有微不可察细小绒毛,漂亮瞳仁是纯粹清透乌黑,高挺鼻梁下是殷红柔软唇瓣。
不做足万全准备将朕击必杀,怎能甘心?”
沈惟舟不喜欢把事说太过绝对:“万呢?”
秦随闻言低低笑:“朕以前也喜欢这问自己,但后来就不问。”
“相信朕。”
沈惟舟点点头:“继续。”
“卫寻清脱不开身,朕派白承喧去扬州游山玩水,顺便去盯着点姬衡玉人
看起来乖乖巧巧,很好亲。
可秦随向来最讨厌沈惟舟这种病弱温和花瓶美人。
在他想象中,他喜欢应该是那种并非很漂亮,但是很乐观有朝气,对事情充满好奇心,善良又带着锋芒人。
与沈惟舟不能说是截然不同,也称得上句毫不相关。
但在无数个烛影摇曳夜里,闪过秦随眼前都是沈惟舟轻拢衣衫,剑刺出,然后冷冷淡淡朝他看过来、那张带血秾丽面容。
“燕国和秦国都可以排除,那剩下那个就不用再多说。姬衡玉自恃天纵奇才,统天下是他野望,更是朕。”秦随把话说轻轻巧巧,“他本就不该来秦国,但他来,这已经能说明很多事。”
沈惟舟听出什:“你那天是故意放走姬衡玉?”
秦随没有计较沈惟舟言辞不敬:“故意。”
“晋国霸主地位已经坐太久,久到已经不满足于既定现状,想要更多。明着挑起战争会引起天下谴责,也不符合姬衡玉性格,最好办法就是祸水东引,让燕国主动追责秦国,然后秦燕两国开战,鹬蚌相争,姬衡玉渔翁得利。”
“朕早就派人盯着姬衡玉,只有注意他动向才能找到燕无双下落,燕无双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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