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大牢哪有那好出去,秦随能出去那是因为童家小姐看上他,人家小姐可没说也看上沈惟舟。
自以为很懂牢头含含糊糊地应句:“还没定呢。”
“还没定啊……”
沈惟舟若有所思,视线扫过牢头指缝中残留胭脂
能进这大牢还没有及时被人捞出去,八成就是没什背景之人,沈惟舟虽然看上去不像寻常百姓,但也不像什有权有势世家公子。
因为他身上没有那种居高临下傲慢轻视。
在这牢里待久,见识过不知道多少落魄之人,多少达官显贵,有罪无罪,有钱没钱,有背景没背景,牢头很少看走眼。
那些有背景进牢落难,那都是斜着眼看人,从不给人好脸色,都想着自己能马上出去,有恃无恐着呢。
就算是碰上那两个态度好点,那也是表面上,实际上还是瞧不起人,只是在人前把高傲掩饰起来,背后依旧是目下无尘,依旧是那天边供人仰望追逐云彩。
牢里闹腾会儿就很快安静下来,秦随从头到尾都很配合,行人没费什功夫就离开此处。
只留下沈惟舟和看守大牢另个牢头。
那牢头原本在眼红另人收下钱财,想想刚刚春雨手里钱袋子,他内心悔恨得有如万蚁噬心,第无数次地想如果刚刚是自己说句话该多好,那钱是不是也就到他手里。
那厚实个钱袋子,里面该抵得上他多少月钱啊!
边这懊悔嫉妒着,边这个牢头就不经意看见沈惟舟。
但沈惟舟不是。
他身上那种谦逊和温润仿佛就是骨子里透出来,让人看不出丝毫不舒服地方。
就在牢头还在暗暗揣度沈惟舟到底是何身份时候,沈惟舟仿佛终于发现他,双漂亮眸子看过来,唇瓣轻轻在苍白脸上扯起个温柔笑:“劳驾。”
“请问什时候能出去呢?”
如此美人对着自己轻声细语,饶是牢头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他想半天,勉勉强强想起来沈惟舟好像是跟秦随起进来,但具体犯什事他也不清楚,至于什时候能出去就更别提。
他呼吸霎时窒。
青年袭红衣,柔软长发落在单薄肩头,瓷白肌肤像是会发光,眉眼绝艳,气质温润。
唯不足之处就是脸色太过苍白,似是带着病容,使整个人气场愈发内敛,让人第眼望过去不是惊艳,而是不自觉心疼。
这个牢头也是如此。
但他很快就从沈惟舟不该待在这腌臜地方想法中抽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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