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死。
沈惟舟想。
在这之前沈惟舟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他,但每次都是临到
空气中片死寂,待到眼前再也看不见盛空阳背影,云子衍红着眼放下手。
他不敢。
重重拳砸在桌上,茶盏倾倒,杯热茶顺着淅淅沥沥流下,洇湿昂贵地毯。
云子衍只以为盛空阳去找钟进拿黑金龙雀令,盛明儒也笃定云子衍不敢在这个时候动盛空阳,盛空阳更是有恃无恐,觉得没人知道自己在这儿。
谁都没有想到,墙之隔房门外,盛空阳刚走过转角瞬间,把剑抵上他喉咙,微微使力深入,而后轻轻划过。
入盛空阳脑中,“其实干全是连人都不算勾当。”
听到这话,盛空阳停下脚步,猛然转身:“你不也是?”
“云子衍,你在这跟装什?宁阳王府是你派人灭口吧,用继王妃逼死先王妃,又让薛夫人如法炮制逼死继王妃,最后把丑事揭露出去,让薛夫人自尽,又让宁家父子手足相残,最后宁家满门个不留,就因为你没在宁家祠堂找到你要宝物?”
“秦国晋国都出现良家人口贩卖,背后似乎都有家青楼影子,他们说那幕后主人叫什,钟公子?不过是你云家养条会咬人狗,竟然走出去也能被叫声公子,真是天大笑话。”
“扬州事你敢说你没有插手?姬衡玉只想让秦随死,你呢,你要扬州城十万百姓给秦随陪葬,面上佛慈悲背地里杀人放火样样都做,燕国世家为什会这轻易就被秦随说服,为什就能这死心地选择快要衰亡皇室,去支持燕无双,别人不清楚,你云子衍还能不清楚?”
没有给人丝毫反应机会,也不听他开出自己条件,冰冷与温热相交融,盛空阳眼前出现片血色。
不,不,他怎可能死呢?
他可是主角啊,他怎可能死在这里,死这悄无声息?
盛空阳捂住自己脖颈,不可置信地回头。
袭红衣美人平静收手,眼前幕似乎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唇角噙笑,动作轻柔,眸底却是冰冷而残酷杀意。
盛空阳笑得近乎扭曲:“谁愿意大家子人都被喂毒药,每个月摇尾乞怜求那份解药,世世代代都给你云家当狗呢?”
“云——世——子——”
字顿,每个字都充满着最恶毒嘲弄,每句话都告诉着云子衍他有多失败。
云子衍语气森然:“你真觉得本世子不敢杀你?”
盛空阳不屑地冷哼声,转身就走:“你敢杀话盛明儒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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