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片刻后,黎风然端着两杯清水进屋,把个玻璃杯放在贺裕手边,“温。”
“嗯。”贺裕端着抿口,“廖圆圆说寒假过来找们玩。”
“嗯……要不们过去找他吧。”黎风然说,“上次过去还是去年暑假。”
贺裕:“随你。”
“那……等会们去哪儿?
“随口问问。”贺裕说。
“和以前样。”黎风然说。
贺裕看他眼,黎风然打个哈欠,眼帘半阖有些困倦模样。
元旦放假,隔天正如黎风然所说,下雪。
周日是个特殊日子。
心跳得像是到嗓子眼,又慢慢落下去,浑身血液流淌得急促,从而使得脸上发热,脑子也难以思考。
明天放假,今天黎风然整天都病恹恹,班主任还特意关心下,贺裕坐在后排,时不时能感觉到前排蒋凡露转头扫过他们,他回看过去时,对方又避开。
“天气预报说明天下雪。”黎风然趴在桌上,鼻子塞,有些闷声闷气,听着跟撒娇似。
“嗯,多穿点。”贺裕笔下写着试卷。
黎风然下巴搭在摞着书上,眨眨眼,贺裕察觉到黎风然直在看他,伸手去探下他额头,泛着凉意手贴在暖呼呼额头上,分外舒服。
口气,穿裤子比脱裤子难,另只手还不能使劲,他干脆没用,结果拉链卡在半途,怎也不动,他急浑身发热。
贺裕:“好吗?”
黎风然:“拉链……拉不上来。”
“刺啦”——
金属拉链拉上声音。
今天是黎风然生日,黎风然早上就收到廖圆圆隔空生日祝福,还有些是班上同学。
上午十点左右,外面飘起鹅毛大雪,雪花洋洋洒洒飘落,犹如场浩大视觉盛宴。
筒子楼五楼,房门紧闭,玻璃窗户口可见外面雪景。
“贺裕,你要喝可乐吗?”黎风然探头从门口问。
“水就行。”贺裕说。
还有点发烧。
贺裕要收回手时,掌心被黎风然压住,他说:“降降温。”
贺裕笔在指尖转圈,也没把手收回来。
“阿姨最近还好吗?”
“妈妈?她……”黎风然看着他,“怎吗?”
黎风然宽厚外套因为腰间伸过来手而往里收收,愈发显得腰间纤细,早上出来得匆忙,黑色短发凌乱,额角几缕落在眉间,他低垂着眼帘,因为羞耻,而不敢看贺裕眼睛。
“好。”贺裕说,“去洗手。”
“嗯。”黎风然小声应。
还是和从前不样。
心态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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