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谁？”贺裕顺着他
话往下问。
黎风然：“……”
“不是不关心。”贺裕解释道，“只是觉得你现在，应该不太想聊。”
没什
不想聊。
“他是……
爸。”
贺裕去烧热水
，他插上电，道：“下去换身衣服。”
“你等会……还陪吗？”黎风然问。
“嗯，陪你。”
得到回答，黎风然才安心下来。
“脸上伤别沾水。”贺裕提醒
句。
“冷。”黎风然闷声答道。
“起来换身衣服，再去医院。”贺裕说。
黎风然：“嗯。”
他低着脑袋任由贺裕擦着头发，片刻后，又问：“阿姨说……是你叫救护车？”
“嗯。”贺裕说，“听到楼上有声音——出去时候，碰到个男人。”
上，茫然眼神格外让人心疼。
他们打车匆匆赶到医院，两人都是落汤鸡模样，下车时候，黎风然没有急着往医院跑，而是抓着贺裕手，不敢放开。
贺裕付车费，牵着他往医院里走。
贺裕和贺母联系上，碰面之后，贺母看着两人模样吓跳，让他们别急。
黎风然他妈病情还好，就是外伤磕到头，他妈受不得刺激，今天不知道怎情绪激动些，才引发病情。
“爸”这两个字，说得很冷漠。
他爸在他三岁那年就出轨，后来他妈和他离婚，搬好几次家，最终到这儿，在他初中时候，他爸那边就频繁联系他，初三毕业
黎风然：“好。”
贺裕换衣服上来，水也烧开，他把水倒出来，放进凉水盆里降降温，再端给安静等待着他黎风然，“喝两口。”
黎风然捧着喝两口，看着水杯里水，“你为什不问？”
“问你什？”
“那个男是谁？”
“男人？”
“穿着西装，嘴巴和你很像。”
黎风然默默。
“认识吗？”贺裕问。
黎风然：“……嗯。”
她已经被安置在病房，黎风然讷讷说着“谢谢”，淋雨，浑身冰凉，被贺裕拎着去处理伤口，贺母让他们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免得黎风然他妈没事，他们病倒。
两人又坐车回筒子楼，黎风然坐在客厅凳子上，贺裕找到干毛巾，盖在他脑袋上，腰间似有若无力道捞着，在他揉揉头后，那双手臂收紧抱住他腰身，埋在他湿透衣服里。
贺裕不太会说安慰人话，很多时候还会起反效果，所以也就不说，只是摸着他脑袋。
待黎风然渐渐平息情绪，他才开口。
“不冷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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