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贺父开车,贺母坐在副驾驶,从后视镜看他们两人眼,贺裕似有所察觉,抬眸往后视镜看眼,两人视线隔空对上。
“别紧张,好好考。”贺母笑笑说着。
三天前那天下午,他从学校回到家,贺母除开始看到他之后表现出稍许异样,晚过后,又看起来什事都没发生样儿,不过他和黎风然在块时,时不时会感觉到贺母视线。
贺母和黎风然他妈商量好带着两小孩起去考场,贺裕他爸妈特意空出今天时间。
贺家这十年奔赴小康,家里买车,黎风然他妈具体有多少钱不知,但总体不穷,早些年就买车,方便外出和回来。
黎风然他妈穿着旗袍,盘着头发,张脸化着妆,冷艳漂亮,她上车后,关上车门,就发动车。
黎风然没坐他家那辆车,钻到贺裕车里。
“你该拿都拿吗?”
门外女人问他想吃什。
他捧水洗把脸,把洗漱台清理干净,走过去把门拉开,“都行。”
“准考证等会别忘拿。”
“嗯,知道。”
“等等——”贺母叫住他,“你脸上怎回事?”
高考当天凌晨五点多,贺裕就醒。
房中窗帘没拉上,从窗口可窥见外面还未全亮天色,天空灰蒙蒙,空气中泛着凉意。
洗手间灯光亮起,窸窸窣窣传出水声。
贺裕站在镜子前,掬着捧水泼在脸上,冰凉冷水顺着脸颊滑落,下让他清醒不少,他站直身,抹抹脸,余光落在旁剃胡刀和剃须膏上。
那是他父亲贺文青剃胡刀片,贺裕目前为止,并没有用过这玩意,但他知道该怎操作。
“嗯。”
“你脸怎?”黎风然戳戳贺裕下巴上伤口。
“没事,划下。”
“昨天还没有呢,看看——”
贺裕攥着他手腕,“坐好,别乱动。”
“没事。”贺裕往客厅里走,“家里有创可贴吗?”
“电视柜下,来给你找,怎伤?”
“自己来。”贺裕说,“你先忙吧,不用管。”
他找到创可贴,对着镜子,把下巴上划痕贴上,再上去叫黎风然起床。
早餐贺母做清淡,家里这两天吃食都不太重口,就是顾着贺裕高考,别在考试前吃坏肚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嘶……”贺裕看着镜子里自己下巴上划口子,鲜血从伤口渗透出来,屈起食指,指关节擦拭下。
“小裕,是你在里面吗?”门外女人轻柔声音问。
贺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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