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将两人身影映在
墙壁上，顾引舟余光瞥见，又似被烫到
样
收回目光。
蒋泽枫嘴喋喋不休，但到后头，他也觉出几分气氛诡异来，慢慢闭上嘴不再说话。
他帮顾引舟上完药，顾引舟就起身，掉头往外走去，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他，溜烟就没影。
明明这儿就是他房间。
蒋泽枫屈腿踩在凳子边缘，晃晃，擦过药油手搭在膝盖上，他看着墙上影子，不知在想什
。
他手肘青，身上还被树枝划好几道痕迹，他道不碍事，他不习惯在蒋泽枫眼前袒胸露背，更何况他身上很多疤，很丑，看着也不像什好人。
他脑子里想法多，乱糟糟，吵他脑袋疼。
“上点药吧，好得快。”蒋泽枫说。
顾引舟拉着衣襟：“不必。”
蒋泽枫：“不许穿，穿
再扒你衣服。”
“叫出来没事。”
“叫出来，哥你岂不是要心软。”蒋泽枫嗓音含笑，“轻可就没什用。”
顾引舟知他说是事实，抿唇不言。
“其实挺舒服。”蒋泽枫说，“喜欢你手上茧——”
他最后个字还没说完，陡然变音，尾音都快飞到天上去，他蓦地挺直腰杆，身上肌肉紧绷。
半晌。
【他刚才……是不是硬？】他问系统。
不待系统回答，他又喃喃道：【年轻人气火旺盛啊。】
系统：【就是就是。】
外面响起劈柴
他手下卡在那儿，不上不下。
这些天已经让蒋泽枫差不多摸透顾引舟性子，对付他很有手，看他脸红脖子粗模样，像是气急。
他勾勾唇，“你扒两次，都没说什。”
当柔软指腹碰在他伤疤上时，顾引舟耳边切声音都似远去。
心口那把干燥杂草，猛烈燃烧起来，带着往无前趋势，仿佛要将他燃烧成灰烬，他口干舌燥得厉害，想喝几口水来缓解下，但蒋泽枫动作又慢悠悠。
“你少说些话，少糟点罪。”顾引舟哑声道。
这阵子，蒋泽枫都这说些似是而非话，他哥已经被他似有若无越界弄得快不行。
这人性子不老实，也不知是本性如此，还是什缘由。
蒋泽枫上完药，没马上套上衣服，想等药油干，再穿衣服，他又问顾引舟有没有哪痛，顾引舟说没有，他不信，于是这次被扒衣服就成顾引舟。
下午那般折腾，当然不可能点伤都没有，只是顾引舟向能忍，即便身上哪处有个伤痛，他也能面不改色叫人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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