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时候。
“不知道。”顾引舟说,“你说,才知道。”
静默片刻。
“哥,你抱抱。”蒋泽枫坐
“只是觉得,有想要做事,那就要去做。”蒋泽枫笑笑,说,“现在想做,便是治病救人。”
他视线下滑,落在顾引舟胸口,顾引舟穿着衣服,其实什都看不见,但蒋泽枫知道,他胸口上有道很长疤,他说:“想让他们少疼些,少难受些。”
顾引舟顺着他视线,垂下眼帘,嘴唇翕动,他又觑眼蒋泽枫。
烛火将他侧脸映照得,温柔万分。
这刻他,似遥远又似很近,如同闪烁着璀璨光芒星星,在发着光,耀眼又撩人。
“想做个大夫。”蒋泽枫说。
顾引舟顿:“为何?”
“哥,你觉得,人活着,是为什?”他问。
顾引舟愣愣。
蒋泽枫指腹摩挲着书页,“有人为自己而活,有人为欲望亦或者仇恨而活,也有人为信念而活——”
说笑,陈谦虎接下来便知道。
蒋泽枫起先是替王婆拿药,后再是给人诊脉,也有信不过他人,他使出几分真本事,说些听着文人些话,日日相处下来,村民们开始便很容易被唬住。
普通伤寒药单治不好病根,只能暂且抑制,但三个疗程过后,效用便会大大减弱。
染病症状之初,会咳嗽、发热,浑身虚软无力,脉细脉弱,若是不及时治疗,这种情况会持续蔓延,加重。
这日夜里,蒋泽枫挑灯看书,只手压在书上,他抬头,看见顾引舟脸,“怎?”
顾引舟垂落腿边手挛缩下。
好像就算重来次,他还是会对这个人感到猝不及防悸动。
“为什?”他哑声问。
蒋泽枫看着他,手肘抵在桌上,微微偏头,支着脑袋,唇边挂着散漫笑,“你说呢?哥,别明知故问。”
他态度永远这般坦诚。
他话顿,扬起下巴,抬起那张脸,问他:“你呢?”
烛火摇曳,墙壁上影子也跟着杨晃。
——为什而活?
从前他为是家族荣耀,为是守护百姓,征战疆土,没有记忆时,顾引舟为寻找记忆,后来,这其中又有蒋泽枫缘由,再到如今。
“为何这问?”他问。
顾引舟半张脸藏在阴影中:“别看,该睡。”
外面天色黑沉,已然片寂静。
蒋泽枫扯开唇角,“哥,没有,你是不是睡不着?”
顾引舟:“……”
“何必如此……”他抿抿唇,“费心费力,你又不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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