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舟浑身斑驳,逆光站在床边,慎重而又认真的将那交给他,蒋泽枫家中无父母
“莫不是有刺客?回去如何交代!”
一盏茶的功夫,前边消失的人影又出现了。
昏暗的天色中,不曾有人察觉,他们艳丽的唇色,顾引舟抿了一下嘴唇,唇齿间似有若无甜滋滋的味儿还在,他不禁舔了舔唇。
果真,很甜。
蒋泽枫嗜甜,连带着他,也爱吃甜了。
两人的影子并排走着。
蒋泽枫:“现在嘴里是甜的。”
“桥那边还有糖葫……”
“你想尝尝吗?”蒋泽枫打断了他。
顾引舟:“……”
顾引舟:“……”
“然后没日没夜的,和你办事。”蒋泽枫道。
“现在也可以,哥身体好了,天天跟你办事都行。”
“哥,你怎么这么不知羞呢,这在外头呢。”蒋泽枫指指点点的说。
顾引舟哼笑了声,“又不是没在外头办过。”
“不告诉你。”
“他无礼在先,我只当表妹是妹妹,别多想。”顾引舟说。
蒋泽枫说起他听过的传闻,顾引舟道表妹是说过想嫁他这种话,不过那时还小,才十岁,做不得真。
“传言不可信。”顾引舟道。
“这样啊……十岁,记得这么清楚呢。”
翌日一早,顾引舟去老夫人那处请安。
“母亲,我想与他成婚,望母亲成全。”
此话来得突兀,老夫人手一颤,差点打翻了茶杯。
春日来临之际,万物复苏,冬雪融化,顾引舟身体康复,蒋泽枫也忙了起来,他住在顾引舟隔壁的院子里,和顾引舟隔着一堵墙,时常不走正门,翻墙而入。
三月,蒋泽枫在一天夜里,收到了下聘书。
他愣了愣。
蒋泽枫停下脚步,偏过头,眉梢眼角轻佻,“想尝尝吗?哥,很甜的。”
顾引舟转头看了眼身后小厮,伸手扣住蒋泽枫手腕,一路脚步急切的将人拽进了昏暗小道。
天色不早了,随从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了将军和蒋大夫身影,他们有些慌了。
“这可如何是好?”
“回去就办了你。”蒋泽枫低低的说。
“不办不是男人。”顾引舟说。
这话事关尊严。
“哥,我刚吃糖人了。”蒋泽枫说。
顾引舟:“还想吃?”
顾引舟后知后觉,蒋泽枫吃味儿了,他沉默片刻,说:“记性好。”
“那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顾引舟:“……”
这个他真不记得了。
“你敢和别人好——”蒋泽枫哼唧了声,终于有朝一日也能说出这句话,“我就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