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舒看着秦严骞和沈夏离开的背影,一直目送那两人转弯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笑了笑,语气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关心则乱吧。”
“唉,
秦严骞对乔洋这张脸还有点印象,记起来他好像是去自己家接猫的那个实习生,还经常跟沈夏聊天,应该没什么坏心。
但这小子一声不吭地把沈夏从家里拐到这荒郊野外,秦严骞的态度同样也好不起来,冷着脸从乔洋手里接过手机和喷雾,让沈夏张开嘴,给男生烫肿了的舌尖喷上药。
“现在跟我回去,”秦严骞对被药苦得抿嘴的沈夏说,“以后不准随便从家里出来。”
“不是”乔洋刚离开没几分钟,就有些看不懂现在的情况,“秦先生,我今天和沈夏出来带大黄放风,那烧烤刚烤好还没吃呢,您这就要带他回去啊?”
沈夏馋肉串好久了,到现在还一口没吃上呢,咽了咽口水,向秦严骞比划说想吃串串。
骞的。
爷爷以前对他说过监狱是专门关犯错的人的,里面又脏又冷,还经常吃不饱饭,他怎么会舍得让秦严骞到那里面去。
小孩颤抖着摇了摇头,秦严骞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你舌头被烫伤了?怎么回事?”
“过来,让我看看。”秦严骞放柔语气,向沈夏招手。
他说话语气温和一点,小哑巴就踌躇了。
“吃什么吃!”秦严骞瞪了他一眼,沈夏就立刻垂下小脑袋不敢比划了。
“他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带他出来,出了事你负责?”再冷冷瞥一眼乔洋,乔洋也怂了,闭上了嘴。
秦严骞一手拿着小哑巴的手机和药剂喷雾,一手提着男生的小鸡色帽子,给他提溜出树林拉上了车。
乔洋看有些尴尬看向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陆阳舒:“这”
“沈夏都这么大了,出来玩一次怎么了。”乔洋揉揉还怂了吧唧窝在自己怀里呜咽的大黄狗头,不满地嘀咕道,“那有残疾的人多了去了,还都不能出门啦?秦先生真没必要这样”
男生吸了吸鼻子,脑袋还在疼,两个眼圈红通通,脚却十分没骨气地往男人那儿挪。
陆阳舒看明白了,小哑巴喜欢这个人,喜欢到腿都在颤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这个让他恐惧的男人。
他这样,陆阳舒也没什么办法。
正好这时乔洋也跑回来了,拿着从车上找到的药剂喷雾和沈夏的手机,喊道:“沈夏,你怎么把手机落车上了,秦先生给你打了好多电话!”
乔洋先接住从树林里钻出来委屈朝他扑过去的大黄,然后看着面前气氛古怪的三人,困惑道:“哎?秦先生,您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