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黏腻的粥溅到脸上,秦严骞面无表情地拿手帕擦干净,让惊慌失措的佣人把房间打
秦严骞问他还想喝吗,小孩不说话。
秦严骞看他舔唇,又去给他倒了一杯,也放到床头柜。
沈夏拿过去又喝完。
这次喝完后小孩又自己躺了回去,侧过身闭眼不再看他。
秦严骞心里发酸,把杯子清洗后放到杯架上,又走回小孩旁边,苦涩道:“夏夏,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向你道歉,那些我以后绝不会再犯。夏夏,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照顾好你……”
————
沈夏再醒来时,已是深夜。
秦严骞一直守在他旁边,看见他睁眼,惊喜地问:“你醒了,饿不饿,想吃什么?”
沈夏几乎一天没进食,又闹了那么久,现在身上全无力气。
男生用黑黝黝的圆眸子扫了男人布满伤痕的俊脸一眼,又无精打采地垂下眼皮,好半天才嘶哑开口:“渴……”
疾病便更难,即使秦严骞满脸齿痕和抓伤,看起来颇为可疑,警察也没有办法。
乔洋眼睁睁看着警察离开,对秦严骞的阴险狡诈了解更深一步。
乔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这样就不怕沈夏恨你吗?”
秦严骞面无表情地把证件小心收好,哑声道:“他已经够恨我了。”
恨他恨得连他们的亲生骨肉都痛骂是小畜生,恨不得刨开肚子把那坨肉剜出来,狠狠摔在他面前。
他这些掏心掏肺的话只换来小孩一个字:“滚……”
沈夏眼泪闷闷地顺着脸颊流下来,把脸埋进枕头,怒声道:“滚!”
秦严骞胸口作痛,难受地给小孩掖好被子,走出房间。
关门前,他听见小孩闷在喉间抑制不住的,如同鼓风机般的嘶哑哭声。秦严骞感觉心脏像是被谁狠狠锤打一样,痛苦地捂住胸口,背靠住门弯腰,眼泪掉落在地板上。
第二天他给小孩送去早餐,被恢复了点精神的沈夏全泼到他身上,再狠狠摔碎碗勺。
秦严骞起身去给他倒水,端回后把小孩从床上扶起来,想喂他水。
被沈夏厌恶地推开手。
秦严骞把水杯递到他手旁,沈夏才接过去,小手握住水杯,匆匆喝下去。
水中仍旧放了蜂蜜,甜丝丝的,很润嗓。
沈夏嗓子干得快要冒烟了,连做吞咽都动作都发痛,他一口气喝完了整杯水,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
秦严骞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凉透了。
他知道如果再放小孩出去,沈夏肯定会毫不犹豫打掉这个孩子。
不行,这是他和小孩的宝宝。
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