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轩现在唯一借钱的只有秦严骞,他快走投无路了,不仅不敢和男人撕破脸,还只能再来找他搏一搏,希望能借到两百万,把债务直接全部还上,这样他就再也不用像只见不得光的苍蝇似的东躲西藏了。
但秦严骞怎么都不接他电话,柳修轩去别墅,去公司,费了好大功夫才打听到男人最近一直呆在医院,住在这个病房。
他还从助理那儿知道,秦严骞最近除了有极为重要的事来公司处理一下,其他时间都能回家就尽早回家,公司里的员工
沈夏还以为是男人,头都没有回,说道:“秦严骞,我要喝水……”
“怎么是你?!”柳修轩怒道。
沈夏听到陌生的声音才疑惑地转过头。
他已经许久未见到柳修轩了,青年憔悴了许多,穿着灰扑扑的长风衣,沈夏乍一看都没认出来。
因为要躲债,柳修轩不得不带着自己妈妈不停地转移住处,他没有精力打理自己的形象,甚至还怕自己还算不错的外表吸引那些人的注意,逼他去卖。
今天下午工人去清理别墅里的杂物时,居然在二楼的床底下发现了一枚戒指,交给了他。
秦严骞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和小孩的婚戒。
他记得那时沈夏把戒指丢了,自己也生气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还不准小孩去捡。
秦严骞对着自己的手指比了比,才发现这个不是他的,他的无名指戴不上。
男人更疑惑了,小孩的戒指不是在摔下楼梯那天就丢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二楼的床底。
这么些时间,他妈妈欠下的债又滚了好几轮,他现有的资产根本无法偿还。而秦严骞把他的事都交给助理办,那个助理借了他几次款后,便只为他介绍工作,不再借给他钱了!
柳修轩给男人打电话,发短信,秦严骞也没回过他。
那个助理又断断续续借了他几次钱,到前天彻底断了,说秦总也没钱了。
柳修轩不相信,他觉得秦严骞和助理都在骗他,男人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没有钱。
自己和他交往那么久,他连这点钱现在都不愿意给自己吗?
沈夏完全忘了以前的事,秦严骞也不好问,怕问多了小孩又想起自己以前的种种恶行,跟他算账。
秦严骞回来的时候买了烤栗子,给小孩一个个剥开,又去外面的小厨房给小孩热父亲下午买回来的甜点。
微波炉运转,等待的秦严骞又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漂亮精巧的钻戒看,他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
沈夏坐在病床上,边看电视边吃香喷喷的烤栗子,正看到精彩处,突然有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