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亮,却是灰色。
父母争吵声已经停止,父亲在阳台抽烟,母亲又坐在他旁边,哭着给他擦眼泪,问他:“身体难受吗?”
秦严骞没有回答,他说不出话。
第三晚,仍旧头痛欲裂,彻夜无眠。
夏。去吧,去追你梦。”
心里却在滴血,金丝雀为什总是这不知好歹渴望自由。他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拿绳子把小孩五花大绑,永远囚禁在他为他建造金丝笼里。
可他不敢。
他想小孩要什便给他什吧。
他想飞,那就飞。
这次没有货车,小孩就那样步步向前走着。
他站在原地,链条也没从脚底生出束缚住他腿脚,他却还是未向前迈出步,看着小孩离他越来越远。
小孩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终于跑起来,消失在黑暗中。
他唯可以看到光也消失。
秦严骞睁开眸,泪水从眼角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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