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洋故意道:“他的样子就很像啊。性情大变,脸那么白,还突然瘦那么多,不是中邪是什么?说不定壳里已经换了人,真正的男人早就变成鬼魂跟在你身边了!”
沈夏吓得小脸煞白,捂住耳朵:“啊啊啊你别讲了!”
乔洋看男生悲伤的情绪逐渐消散,哈哈笑了两声:“骗你的啦!”
他可看过秦严骞和陆阳舒打架,男人要是真变成鬼,估计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现在天天跟沈夏睡一间屋的他掐死。
乔洋这阵子和男生住酒店,原本就薄的钱包越来越瘪,现在连食堂都要吃不起了。
沈夏心里泛起酸楚,又说了句:“好好吃饭,秦严骞。”
当初他不管怎么折腾,男人都要他好好吃饭,现在轮到自己身上,怎么就忘了这个道理。
沈夏说完就难受地转回了身,和乔洋离开了。
回学校的路上,乔洋问他:“秦严骞腿断了?怎么突然坐上轮椅了?”
“骨折了。”沈夏回道。
在又要搞什么鬼?
乔洋把表情无措的沈夏拉到一边,悄悄说:“我们还是快点走吧,万一他又让人绑你怎么办?”
沈夏看着垂头还在默不作声流泪的秦严骞,又看看他身后身形高大的陌生男人,也很快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打了个哆嗦,赞同地点点头。
男人外表看着再怎么可怜,也是头禽兽。
他还是离秦严骞远远的好。
他想沈夏估计还要和他住一阵子,委婉道:“沈夏,你是不是还要在我这儿呆一阵啊,考不考虑在我们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
“租房子好麻烦的。”
上次搬出去住
“哦,那还有站起来的可能。”
乔洋不明所以地啧了一声:“他以前不是一见到你就要巴拉巴拉说一大堆教训你的话,现在怎么这么安静,跟被人夺舍了似的。”
沈夏疑惑地问:“什么叫夺舍?”
“就是中邪了,体内的灵魂被别人挤掉,换了魂魄。”
沈夏最怕听这种鬼故事,打了个激灵:“你不要吓我。”
沈夏被乔洋拉着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回头对还停在原地的男人说:“那个离婚协议书……我弄丢了,你回头再拟一份给我吧。”
“不用你净身出户,爷爷给你的投资我也都不要了,我们好聚好散。”
他不懂这些,但律师肯定懂,他当初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相信男人说的没有结婚证就不能给孩子上户口的鬼话。
秦严骞背对着他,仍旧一声不吭地垂着头。
将近一米九的高个子,背影却瘦得寒碜,穿着厚重的棉服也单薄得像一片纸似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男人从轮椅上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