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确实是没搞懂那些复杂的律条,只以为秦严骞净身出户,现在就应该是身无分文的状态。
他脸有点红,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一张卡给男人,豪气道:“随便花。”
秦严骞也不客气,像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似地笑吟吟把卡收进口袋,又亲了亲小孩,温柔道:“去吃饭吗?”
欲.演沈夏点点头:“好!”
男生现在每
他身上只穿了件宽松的毛衣,摸上去特别冰凉,沈夏连忙拉着他进屋子,让男人穿上羽绒服。
秦严骞自己穿好衣服后,又把鞋子给沈夏套上,然后带男生回了自己现在暂时住着的酒店洗漱。
他在浴室吃完药,出去看沈夏坐在他床上,好奇地张望他住的地方:“你住在这里啊?”
“嗯。”秦严骞从自己行李里找出一条厚围巾,给他围上。
沈夏仰着脖子乖乖让男人给自己戴围巾,问道:“你把钱都给我了,你怎么有钱住的酒店?”
了灰尘,被子也早就泛潮了。
秦严骞拉开自己的长羽绒服裹住小孩,沈夏把毛毯罩在两人身上,依偎在男人怀里,重新嗅到他身上特有的泠冽香味儿,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两人在沙发上凑合着睡了一晚。
可第二天他睁开眼,厚实的羽绒服和毛毯还盖在他身上,男人却已经不见了。
沈夏心里蓦地一空,没来得及穿鞋就往屋外跑,想看看男人的车是不是还在外面。
出去偷偷抽烟的秦严骞看见他出来,赶紧把烟掐了,伸手接住朝他跑过来的小孩:“怎么了?”
秦严骞笑了笑:“对啊,我没有钱,只能赊账。”
沈夏作为一个低调的富豪,得意道:“你求求我,我帮你还债。”
秦严骞只是笑,不说话。
笑得沈夏恼怒地推了他一把:“你笑什么?”
秦严骞不敢说是笑小孩傻气,给小孩把围巾缠严实,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求求你。”
他本来想抱起小孩的,结果他身体太虚弱单薄,小孩这阵子又因为怀孕又重了些,他竟然一时没能把沈夏从地上抱起来。
沈夏扑到他身上,才感觉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如今瘦得几乎只剩下骨头,硌得吓人。
他用手臂环住秦严骞的腰,惊讶问:“你怎么这么瘦了?”
秦严骞正因为自己体能的减退羞愧,沉默了一下才说:“吃不惯国外的饭。”
实际上是他前阵子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身上的肌肉所剩无几,骨瘦如柴,虚弱得连站起来的力气没有,随着治疗的推进,他现在每天已经可以勉强吃进去些东西,好歹涨回了一点体重,摆脱了之前宛如骷髅般的可怕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