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柯越立马订了到男人那里的机票。
他隐约听到男人那边电视发出的声响，陆阳舒的父母唤了他，男人用家乡话跟父母交谈，因为是南方口音，腔调听起来比平时要更加温柔黏软。
柯越一直没挂断电话，等陆阳舒回完父母后，才又问：“你这几天一直在家吗？”
“嗯，工作上没什么事，应该不会很早回去。”
“你们那边冷吗？”
“还行，我们这里最近一直下雨，有些湿冷。”
是偶尔回复他。
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又跟各种小妖精打情骂俏，还是已经对他厌倦了，对他进行冷处理，打算找机会分手。
柯越越想越难受，恨不得现在就给男人拨过去电话，狠狠骂他一顿。
即将凌晨的时候，柯越痛苦煎熬得简直要哭出来，终于没忍住，给陆阳舒打了电话，铃声响过四声后，电话接通。
臆想中的冷漠和不耐都没有出现，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柯越，怎么了？”
柯越又嗯了一声。
两人就这样随便地闲聊。
倒计时结束的时候，柯越抬头看着烟花绽放的天空，声音有些颤抖，郑重其事道：“陆阳舒，新年快乐。”
陆阳舒在那边笑着说：“新年快乐。”
少年的眼泪掉下来。
柯越嗓音已经带上了哽咽，强装冷硬道：“你在干嘛？”
“陪父母看春晚。”陆阳舒温和道，“你呢？”
“在看烟火。”
男人轻轻笑了笑：“那一定很漂亮。”
柯越低低地嗯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