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树挣扎无效,冲他喊,“你不是问什意思吗?讨厌你!恨你!恨死你!”她真委屈死,呜呜地哭着,“恨死你,恨死你!恨死你!”
“恨吧,恨吧,你恨吧……”他去擦她脸上泪水,去亲她脸,嘴巴,眉心,亲她打他手,红红指关节和手背,她泪水擦到他脸上,混进被她抓出来伤口里,酸酸疼。
她不让他亲,用双手去推他,打他,手落在他脸上啪啪地响,可是他脸皮太厚,不管她怎打,他就是要亲。
弱无奈又濒临绝望情绪呢?
青树却不忍再听,她想说继续自己刚刚那样讥诮语气反问“你说什意思?”可是他脸色太难看,像要死样,肩膀也被他捏得生痛,好像要自己骨头都捏碎似,她艰难地去推他手,缓缓地,似乎用尽所有力气,肩膀上手起初很紧,很用力,可她挣脱却也同样用力,两人僵持很久,后来,青树赢,可她知道,是宁连城放弃。
他脸上透着灰败,青树匆匆瞥眼,转身离开脚步却放缓,在距离书房门口还有三四步时候,她回头看眼,他背影逆光对着自己,好像全身界只剩下他个那样悲怆。
青树不愿意再看,转头离开,出书房,站在长长廊道上,不知该去往何方,她无意识地往楼梯口走去,身后却有凌乱急促脚步声,然后自己便被个很大力气拉过去,鼻子撞到他肩膀,很痛很痛,身体里也有某个地方痛极,痛得眼泪流下来,止也止不住。
而他并未察觉,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他问,“你要去哪?”
青树不答话,他也不放手,反而越来越紧,不断地问,“你要去哪?你要去哪?”问到最后他说,“不管你要去哪,不许,不许!”
青树想,自己是被他骗,刚刚那个可怜样子,像是被主人遗弃小猫小狗,现在又这样霸道地跟她说,他不许她走。
他太坏,又坏又霸道,青树泪水那样汹涌地恣意流淌,大把大把潮湿都浸在他肩上。
可她知道,他舍不得,他曾把自己放开,可是几分钟之后,他就悔,追过来,抱着自己死也不放——他除坏和霸道,还是个反复无常家伙。
青树呜咽出声,手捶着他胸口,下下地狠打,他还是不放,她去掐他,咬他,像被惹炸毛猫咪,在他怀里厮打,他也不躲,让她咬,让她捶,让她抓,她也是下狠心,拳头落在他胸口钝钝地痛,脸上估计也被抓伤,火辣辣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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