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来了一个表白被拒，还要追问他喜欢谁的同事已经够烦了，这下又来一个明里暗里贬低他，把他当做假想敌的，程铄蹙了下眉，根本懒得搭理，更别说回答唐意的问题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程铄反问回去，他不欲多言，绕开唐意继续向前。
无视的态度让唐意心里有些冒火，他往前追了几步，语气并不友善，“看你打扮也不像是这里的服务员，是陆淮骞请你来的，对不对？”
脚步倏地顿住，既然唐意非要自己往枪口上撞，会一会也无妨。
果然，下一刻，对面的服务员给出了答复，“不好意思，先生，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您可以去问问别人。”
“好的，谢谢。”
程铄并没有主动提供陌生人帮助的习惯，漠不关心地原路返回，还没走两步，忽而被人拍了下肩膀，“您好，打扰一下，请问您知道陆淮骞先生在哪吗——”
他回过头。
“程铄？！”
铄道：“抱歉，失陪一下。”
陆淮骞神色顿了几秒，然后不声不响地松开握住程铄的手，面上慢慢地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
他转过身，跟着陆淮轩往回走，嘴里絮絮叨叨，“我说你们也真是的，这有什么好致辞的，大家都是来吃饭的，又不是来听我演讲的，明年我的生日会，我一定提醒你，别再搞这些形式主义……”
程铄怔怔地目送陆淮骞的背影远去，消失不见，心跳却意外地愈演愈烈，震耳欲聋。
手腕上的禁锢不再，他本该觉得舒服，因为他总是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程铄不露破绽地假笑，“整个宴会厅的人都收到了陆淮骞的邀请函，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多余吗？”
“你什么意思？”唐意眯起眼眸，“暗讽我愚蠢？”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陆哥为
程铄挑了下眉，原来是唐意。
“你好，唐先生。”
他说完就走，绝不多做停留，免得影响心情。
唐意却先一步拦住程铄的去路，将对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轻嗤一声，“程铄，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里话外，颇有种上流宴会不是程铄这等身份的人能参加的。
然而此时此刻，程铄却发觉自己有点失落，又不知道具体在失落什么。
算了，不想了，再去拿一杯果汁吧，不喝白不喝。
程铄才端起玻璃杯，余光瞥见一个浅灰色的身影，也是来取酒水的。
“你知道陆淮骞先生在哪吗？”
声音听起来似是有些熟悉，但程铄不觉得这句话是问他的，所以没有理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