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那抚琴一曲如何?……”
“也不会”
殊易叹了口气,锲而不舍,“给朕倒杯茶总会?”
宁卿如抬起头,瞥了殊易一眼,殊易猛地想起他们二人初见时宁卿如是如何给他倒茶的,不禁扶了额角,问,“那你究竟会些什么?”
看到谢全欲言又止,沈言之不禁朝屋里望了望,随即心里一沉,也猜出了个大概,“可是皇上召见了谁?那位宁公子?”
谢全面色挣扎着,点了点头说,“刚才闹出了些动静,宫人们都被赶了出来,看架势,估计没一两个时辰出不来呢”
沈言之皱了眉头,说,“里面只有皇上和宁公子在?”
不由得担心,若宁卿如对殊易有歹心该如何?
转念一想也无需担心,殊易自小习武,武艺出众,哪有几个是他的对手,终是自己多虑了。
在你身边侍奉了三年的我呢,就活该无欲无求吗?
翻下床,利落地穿好衣裳,细细察看了早在两天前便不见的巴掌印,用脂粉略遮倦容,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蹲守在房外的元宝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沈言之瞧了瞧他,问,“这个时辰,皇上该在宣室宫?”
元宝迟疑了一下,答道,“是,在云起宫用过午膳后便回了宣室宫”
“前些日子吩咐下去的梅花酒可酿好了?”
宁卿如悠悠回答,“什么都
谢全说,“是,不然仆进去帮公子通传一声——”
“不必了,白扰了皇上兴致,我就在这儿等着吧”,说罢,沈言之端着端盘站在屋檐底下,说是等但他也不知道他会等多久,底下的元宝见状赶紧走上来替沈言之端着酒,站在他身后侯着。
若是平时,管他里面是大臣还是嫔妃,沈言之照闯不误,殊易也从不会怪他,但现在他不敢闯了,可能心里有答案,闯进去了,是在宁卿如面前给自己找难堪。
屋外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风吹过衣梢声再无其他,沈言之站得久了,不禁挪了几步,贴近了墙壁,贴近了窗户,终于能听到屋内的说话声。
“卿如,陪朕下盘棋如何?”
元宝点头,“酿好了,公子要尝?”
潇洒地一挥手,仿佛心里从不曾郁结,“备好了”
说完大步地朝宫外走去,元宝立即意会,忙吩咐了下面赶紧备好辇轿,又让春儿打了一壶梅花酒来,匆匆地赶往宣室宫。
下了辇轿,接过元宝手中的端盘,一步步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宣室宫的台阶,却看到谢全表情复杂地迎上来,朝沈言之微微鞠躬,“公子,您怎么来了”
沈言之微笑说,“宫里酿好的梅花酒,特来给皇上尝尝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