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先生?”,沈言之不好意思道,“不瞒你说,读书不多,写几个字还成,文章可是窍不通”
那人倒不甚介意,大大方方说,“不怕公子不会,得家先生教导几日,公子也可与那些个读书人驳上几句,方才公子在酒楼番言语都听见,虽是家里逼迫来,但要真考取个官半职,回家也是光宗耀祖,岂不美哉?”
沈言之皱眉头仔细想想,然后哗啦声展开扇子,喜笑颜开,“那请你带个路,亲自去面见你家先生”
“公子莫急,明晚亥时三刻,还是在这里,为公
属无奈,但自知无才,也写不上几个字”
那两人听罢更是不屑,甩着箸便吟道,“和烟和露丛花,担入宫城许史家。惆怅东风无处说,不教闲地佘春华。想寒窗苦读十余载仅为今日出人头地放手搏,却也比不得有些人生来含着金钥匙,春闱大考竟只是玩玩而已”
沈言之听他们连吴融《买花翁》都搬出来,就知心里怕是大有不快,可装纨绔也要装得像点,只能装作听不懂模样,笑两声,“兄台刚才吟那首诗说是什,可否解读二?说起来在下此次进京也没带几本书——”
沈言之话还没说完,就见他们撂箸,站起身拿行李,“竟是连吃饭都不痛快,何必和那等纨绔逞时口舌之利,们走!”
眼见着那二人气冲冲地走出去,其他看好戏纷纷侧目沈言之,却见沈言之面上无点尴尬之意,有些人掩嘴偷笑,以为沈言之根本没听出来他们是在嘲笑他,见他连那首诗都听不懂,只道是家中娇养惯公子哥,恐怕连中举说也是家中塞钱。
沈言之见二人不忿离去,心中不解,也没吃饭心思,戴上扳指拿起折扇,也站起身来,顺便塞给小二几张银票,吩咐道,“给开间最好房间,出去逛逛,天黑再回”
说罢缓步走出酒楼,完全不顾众人讥嘲。
众人没看头,又各自攀谈起来,恍若刚才那幕从未发生过。
沈言之握着沉甸甸扇子,面色凝重,酒楼中人他大概扫视遍,并无什奇怪,步步走出酒楼,眼见着越走越远,也没什动静。心里叹声,只道自己运气不好,换个地方再碰碰便是,刚摇摇头,突然感觉身后贴近人,在耳边悄声而语,“公子,可是科考有难处?”
沈言之愣,缓缓转过身,见身着华服体态臃肿之人站在自己身后,谄笑道,“若公子有意,可让家先生看看公子文章,指导二,对科考是大有益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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