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点点头,“那个带出来人——”
“放心,宫里采办宦官那多,守卫哪里认得出来,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用不着你担心”
沈言之又点头,未语。
许淮掀起车帘,坐到车夫位置上,亲自驾车而行,这事是死罪,知道人越少越好,以防万,只能许淮做这等事。
沈言之坐在马车上,上下颠簸,不起眼马车没有惹人注目,就连出城时也异常顺利,许淮只能送他到城外,到外面,切就都要靠他自己,按沈言之计划,在殊易还未发现前,走得越远,才越容易活命。
里男宠突然跑,这样消息旦泄漏出去,丢是殊易自己脸,他才不会放下自己尊严不顾去找个可有可无人。
等着殊易真发现自己消失,也怨不得温德宫宫人,元宝和春儿又有皇后照拂,殊易总不会突然,bao怒惹他人口舌,或许最后结局是向外声称自己大病而死,承欢公子这个人就算彻彻底底地消失。
但气归气,殊易也许会派暗卫暗寻,不过大梁这大,没个几年几十年,也绝对寻不到什。
眼见着辰时将近,他和许淮约定好在宫外相见,不到辰时,早朝还未下,是最危险也最安全时候,但他们谁也没有料到殊易忽然大病,倒是给他们创造最好良机,或许老天开眼,助他臂之力。
走出宫门,沈言之回头望着宫墙许久,秋风寂寂,他就这离开。放下殊易,放下执念,就连自己也未能预料到地就这突然离开。
可离宫越远,沈言之脑子就越乱,在宫中四年点点滴滴如波涛汹涌般涌上心头,幕幕像蟠璃灯(古称,走马灯)样展现在脑海里,想要忘记,偏偏忘不掉。
离不开,是因为知道再也遇不见,总想握紧抓牢,然后方知浮生若梦,切皆空。
漫手织回文,几度欲心碎。这些年来,曾尽全力,所以现在才能坦然接受自己并不是不可替代。
其实还是有点不甘心
又向北行几里,拐进胡同,胡同口果然见破旧马车停在那儿,周围寂静无声。
沈言之看看四周,悄无声息地上马车,许淮正在马车内,似等候许久。
许淮见到他第眼,缓缓笑道,“可算真被你拉下水,你要是运气不好被抓回去,可千万别把供出来”
沈言之在看到许淮时,才真正松下口气,也笑道,“许大人放心,若死,也定拉着您当垫背”
许淮轻笑声,又正经起来,“出来时候可还顺利?没有人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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