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待你不好,却不知在你心里究竟什是好什是不好,若放你,算不算你心中好?”
殊易伸出手,轻覆沈言之苍白如雪脸,眼中皆是沈言之看不见柔情似水,他说,“不打,再也不打”
沈言之怎会相信殊易口中所言字句?拍开殊易手,径自走到床边,伸手解衣,却碍着身后衣冠禽兽,动作又轻又慢,他厉声问,“国不可日无君,您还不准备回朝吗?”
“你答应和起回去?”,殊易眼里放着光彩。
沈言之冷哼声,“若您相逼,无力反抗”
殊易眼里那丝若有若无光彩啪地声消失殆尽,他走到沈言之跟前,像从前无数个日日夜夜沈言之伺候他般,替他解衣顺发,暖被相伴。
,沈言之还是没有适应这黑漆漆切,虽眼瞎,但心不昏,他分得清白天黑夜,也道得明心中苦涩,哪有什不喜热闹,只是害怕真面对孤独二字罢。
木杖敲地声音戛然而止,这里,他足够熟悉。
将木杖搁放在门外,推开门,他自认为殊易不会在这里待天,按殊易性子,个时辰没等到人,估计就拍案而起,怒气冲天而去吧。
只是刚踏进屋子,常年警惕让他意识到屋中不止他个人,顿住脚步,不禁握住拳头。
“回来?”
“您这是做什呢,生来低贱,怎受得起——”
“后日便回宫”
沈言之即将脱口讽刺之言被生生地堵在嘴边,像心口突然压住块巨石,胸间闷。他自是不愿随殊易回宫,但听殊易语气,好像是不会强带他回去,若此次别,今生……还有相见可能吗?
殊易温软气息钻进沈言之脖颈,趁着伺候沈言之吃尽豆腐,双手不安分地在腰间窜来窜去,下巴抵在肩上,伴着月光茜纱,暧昧柔情。
沈言之侧脸藏着几分冷峻无情,高高鼻梁,尖尖下巴,这样副看上去尖酸刻薄面相,偏偏被殊易磨成温帐内点烛火,燃着满心情意,烧尽多年相思。
不知为何,殊易声音虽冷,融进血中,埋进骨里,听着全身冰寒,却偏偏依赖,喜欢——依赖,恨——亦如是。
殊易缓缓走到沈言之面前,闻到他身上浓重沉香味,不禁皱起眉头,“去哪儿?”
沈言之讥讽笑,“去人家府上,喝茶吃点心,谈天论地,□□好”
“你!”
沈言之闻声抬手,却是扑个空,二人皆是愣。沈言之以为殊易又要打他,而殊易吃惊于沈言之藏在心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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