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倚靠的地方,见殊易不言,心中担心更甚,又道,“皇上……皇上此举未免……”
“宣室宫的宫人在前几个月新换了一批,不识得你,你怕什么”
沈言之一愣,怕什么,事到如今他什么都不怕,却无端在殊易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味,脸色霎时间冷了几分,被暖香熏出的那点嫣红也渐渐地变得苍白,“皇上……是想一辈子把我锁在这儿吗?”
殊易听罢连忙一把拉过他,眉头快拧成麻花,仿佛从牙缝间挤出来的声音,“你这小心思就非得拧着,摊开了铺平了就那么难?让你呆在这儿几天委屈你了?”
沈言之一点没有害怕的意味,语气平淡毫无起伏,“臣哪儿敢啊……”
可那表情却瞒不住人,从露出的丁点眉尾到精致的鼻梁再到红润的双唇都在尽力宣示着他不为人道的难过心思。殊易几乎被他气笑了,轻拍了下桌案,声音不大,可对沈言之来说已是足够的威慑,“上次秋狩不是安排得很好吗,以后……你就在许家挂个虚名,到哪里都方便,至于住处……你想在宫外置办一处宅子也好,想在朕这宣室宫里也好,随你高兴了,只是有一点——”
殊易凑过去,扳起沈言之的下巴,微微笑着,“但凡朕想见你,你就立即进宫来,要是在外面玩得心野了,朕就把你锁在这儿,九重深宫……谁也看不见”
沈言之一抖,完全没有想过殊易做的是这个打算,五味陈杂,滋味难言。
“啊……对了……”,殊易又忽然想起些什么,“说起上次秋狩,你擅自离宫的账,朕还没跟你算”
沈言之的口中轻哼了一声,极具韵味,“臣也想起有一件事,没跟皇上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