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之哼了一声,还想辩驳些什么,剩下的话却都被堵在了唇齿间,唇舌纠缠,带着几分,bao戾与狠意。
殊易气是气,不气他隐瞒,更气他不知分寸,惯归惯着,但好歹才安定下来,此后日子还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全凭了他性子来哪一日真闹出大事来可怎么好,可看着沈言之迷蒙的双眼,听着他齿间的呜咽,便也不再担心什么,这小家伙,除了平日里吃点醋外,估计惹不出什么事了。
白日黑夜,春宵帐暖,沈言之岂会不知殊易深意,任性是任性,可愧疚也是沉在心底的,杂乱的念头纷纷扰扰地散落心间,殊易气他,他受着,殊易
声渐渐重了起来,放在他后腰的手也变得不安分。
殊易的声音低沉,响在沈言之耳畔,“你知道宁卿如是谁?即便进了宫,他还是宁国的皇子,再不受宠,他的生死也皆与宁国有关,若这事被人瞧出了端倪,或者宁国想要他们的皇子魂归故土,你要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你想过这些没有?!”
沈言之沉默,盯着他看了半晌,想要覆唇过去,却被殊易躲开了,一愣,听殊易怒道,“把话说明白了,今日休想敷衍”
一丝慌乱闪过,沈言之偏过了头,殊易又掰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沈言之一时也急了,道,“臣那日都说明白了,皇上还想听什么?”
殊易笑,一把抱起他便扔至床榻,压身过去,按住手脚,动弹不得,“说明白了?说明白了也毫无悔过之心,算什么说明白了?”
还未等沈言之有所回应,殊易便放下床帐,将世间万物皆隔在这小小床榻之外,毫不顾忌地在其上动手动脚,沈言之急得想摆脱,口中直道,“臣若无悔意,岂会在这里任皇上折腾,这些天皇上连句软话也无,臣心里惶恐,即便那些没眼色的宫人瞧准了时候给臣难堪,臣也未言一句,知皇上难办,知臣这事做得任性,臣一早认错了,皇上还想——”
“难堪?”,殊易忽然一停,皱眉道,“谁敢给你难堪?”
沈言之在宫里曾住过很长一段时日,哪个宫人不知他深得圣宠,即便是在身边伺候几日,谁敢给他难堪?
沈言之抽了抽鼻子,扭过头,看着明黄色的被褥,委屈尽显,“那些宫人惯会看眼色的,皇上有心折腾臣,她们哪里就看不出来了,再看臣身上这身衣裳,也能猜个大概”
殊易一听便笑了,再看身下人模样,忍不住一吻落在额间,“受些委屈好,做事越来越没分寸,也收收你那性子,回来了便没消停过,那些日子总是歇不好,成日里昏昏沉沉的,岂非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