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心内微妙地悬下,她没有低头,看着视线前方他下巴,两人都沉沉地呼吸着,他像是试探,指头在她手心缓缓划着,指腹与肌肤摩擦,往上,划到手腕处。
痒。
好像要握住。
随着手心接触面扩大,心跳渐快,就像是背着大脑偷情举动,又像某种昭然若揭前兆,在狭窄空间里剥夺她理智与自控力,她头皮有点儿发麻。
门口传来短促敲门。
眼神很有劲,就是“看你还要造出什次”样子。她往他走:“那先把话说这儿,靳译肯,你还真是个厉害人,你够能。”
“跟你分手这几个月是最难熬段日子,没有天不想你,没有天是他妈甘心,随便见个男人都忍不住和你作比较,妈没有个比得过你,脸也打够,这身硬骨头也塌得差不多,你要真对没什意思,这辈子也就这样凑合着过,你今天想知道这疤怎来,可以,但你得先告诉,如果前天被造谣是白艾庭或者邬嘉葵,你会做相同事吗?”
这口气说完,已经站在他身前两步距离,灯光幽暗,房间外鼓点声声地打进来,靳译肯看着她,不回答,而她抬手,揪起他衣领:“因为现在对你点招架力都没有,所以别乱关心,要麻利地跟复合,要丁点儿甜头都别给,别弄疯。”
“弄疯你。”
靳译肯独独重复这句,两人双眼灼灼对视,龙七说:“是啊,你看眼,就想把你睡。”
那刻,靳译肯往门看,她看到他侧颈耳根处新字符纹身,外头传来男生叫喊:“译肯!酒没,你这儿送酒外卖电话给个!”
他手又逐渐离开她手心,前面那阵呼之欲出暧昧戛然而止,龙七当时没什好说,无声地笑
话音落后三秒,眼不眨地瞪着他,外头音乐层层地传进来,喧嚣声消去,仿佛只剩音乐里男音低唱,随后,靳译肯起身。
两人距离下子逼近,感受到他呼吸与衣服上香味,有意识地后退四五步,背部砰声抵靠墙,靳译肯仍站在她半个指节距离内,高她个头,压制性地堵着她。
“忘不你,”她定锤似,又趁热打铁似,问,“你还爱不爱?”
他偏偏就是不回答。
她话他听着,她这颗火热跳动心他也看着,但仿佛把自己藏在太过深茧内,就算听到这样直白露骨告白,也照例需要判断时间,直到三秒过后,右手手心才突然感受到他手指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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