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卫走在他后头,全身湿得跟什样,他还好,半湿半干,手臂上沾着点沙子,上二楼后径直朝房间走,方璇磨着杆子头,抽空看眼:“你俩活着回来啦。”
“洗个澡。”班卫说。
但他步子在关着房门前停住,班卫撞上他,他懒洋洋回身:“房间是不是有人?”
“哦,忘跟你说,”方璇探
“打过电话,说下午点之前来人修。”方璇回,杆击球,进洞。
“们这儿没人能修吗?”
“有啊,早上跟靳译肯说过之后,他说会去三楼看看,现在人嗖地下去海边爽。”
……
靳译肯这个贱人。
陈姗准备下山,你们要方便就在路口停下,捎着她送她下山。”
“她怎?”
“和臧思明出点矛盾,等她上车你也别问,她想去哪儿就送她去哪儿吧。”
“车子肯肯在开,他要冲浪。”
然后听到手机交接声,听到靳译肯句:“喂?”
她叹口气,有点儿疲,臧思明用砂纸磨着台球杆:“想午睡?不跟你说房间随时为你准备,诺。”
他杆头往东边房间指,笑嘻嘻,龙七白眼,回身朝反方向去,进朝南间光线最敞亮大床房,反手关门。
臧思明啧啧啧叹,沙发上邬嘉葵起身:“也去睡觉。”
看也不看臧思明再次为她指出方向,同样向反方向走,进另间房,他视线还没回来,被方旋甩杆子打腰:“快点呀到你。”
靳译肯是在两个小时后回来。
“跟班卫说过。”
咔地下,迅速挂机。
……
约两小时后,收到班卫条姗姗来迟信息,说捎上陈姗已经送去机场,他们现在照原计划冲浪去,那时候她已经在三楼房间内,边用手扇着风边给吴尔发信息,确定她是不是明天就能到别墅展开试镜工作,因为满大房子人和坏掉空调让她点儿待下去心思都没有,与吴尔交流过程中,人在房间内慢慢地走,接近正午,外头夏蝉高鸣,阳光毒辣,她听得烦躁,身上覆层薄薄汗,干脆进浴室洗个凉水澡。
洗完澡,全身筋骨又生出股懒惰感,又想睡,房间闷热得待不人,她抱着手臂下楼,二楼中央有张台球桌,臧思明这神经病刚还怒发冲冠,现在包扎完手,又勾搭上方旋打台球,但也有可能是方旋想打台球找不到搭子,逼着臧思明跟她打,因为邬嘉葵正埋在台球桌旁软沙发中听音乐,闲归闲,对台球点兴趣都没有样儿,龙七问:“三楼空调有人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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