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习浦没往会客区坐,将送的花束摆上桌面:“身体状态怎么样?”
“在恢复,好多了。”
病床靠窗的一侧“咔哒”一声响,靳译肯抽了张椅子,坐她床边上。
一坐就抬二郎腿,正面对向臧习浦,没说话,但面儿上的公子哥
“朋友是那个姓臧的,不是这个姓虞的。”
“那姓臧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哒——
门廊处一声叩门响。
是护士。
个破钱了?”
太忙了,龙七看完靳译肯这儿,又顺着吵架声看回龙梓仪那,一个都不想落下,靳译肯这时候起身,龙梓仪激动着呢,脖子粗着,对着电话怒声讲:“告诉那兔崽子一家,别想跟老娘使这套,就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把他告到牢底坐穿!”
“阿姨。”他出声。
龙梓仪这边还没发完火呢,还要讲,他朝她伸了伸手,随后经过同意拿过手机,搁耳边听三秒,平静地打断:“你先停,你记一个手机号。”
那边愣了一下。
护士叩完门朝着身后点一点头,像替某人做完了引路工作,转身离开,龙七的脑袋侧一侧,才看到在门廊处站着的臧习浦,臧习浦带了一束探病的花来,还有一人在他身后畏畏缩缩地站着。
尴尬了。
龙梓仪知道刚才说话声大了点,抱手臂,没出声,只敷衍地点点头,臧习浦回了她,她的下巴朝会客区一指:“臧先生,坐。”
随后眼睛就盯着他身后那人看,那人没进门,在门外候着,只露出半截身子,靳译肯也搁那儿淡淡撂一眼。
“臧老师好。”龙七说。
靳译肯没等人,单手插兜,开口就报十一位手机号,是他自个儿的,龙七听着,龙梓仪一边叉腰一边用手扇风消气,他报完,说:“以后这件事的对接人就是我,你的委托人想使什么招全说我听,别打错电话,交流出问题算你头上,私下和解这个主意收回去,给虞……”
“兔崽子。”龙梓仪撂一句。
“朋那个兔崽子带句话,别着急露财,把钱都留着兜自己,这件事他既然做了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把牢底坐穿,要么倾家荡产把牢底坐穿,他看着办。”
说完,挂电话,低头在手机上操作几下,还手机时说:“阿姨,这段时间的陌生来电你都别接,号码我拉黑名单了,这事你别操心。”
特别沉稳靠谱,还接上梗了,龙七马上就打量龙梓仪看靳译肯的眼神儿,但龙梓仪知道她脑子里想什么,又朝她看过来了,劈头盖脸地就骂:“我听说你以前跟那兔崽子还是朋友?看都交的什么朋友!都什么眼力见,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