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前头还好,听到最后一句,摇了摇啤酒罐:“搞半天你买热茶给我,是以为我在丧翻译的事儿?”
“照这口气你还嫌这丧的等级不够?贵人多丧事啊,大明星。”
她笑。
“我的生活虽然一团糟,但翻译这事儿真没什么,本来就是我自己该做的准备工作,放心吧,我跟葛因泞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我跟你那档子事本来就是非常久远的小误会,不作数的。”
傅宇敖听着,点头,喝一口酒:“我还一直担心你记恨我,毕竟占了你便宜。”
“你那天在酒吧唱的歌叫什么名字?”换她问,随口提道。
“《Craving
You》,乡村乐。”
“你唱得很好听。”
“你要喜欢,我录下来拷给你。”
腮帮子鼓鼓的,手肘搭着膝盖,啤酒罐在两膝之间垂着,眯着眼看着操场跑道,龙七将烟摁灭在瓶口,抬起膝盖,靠着椅背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沉静了将近一分钟,他喝啤酒,她看着操场上谈恋爱的大一学弟妹。
“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他问。
“上高中之后吧,”心不在焉,“不太记得了。”
“那还记不记得,第一根烟因为什么?”
“这你也放心吧,之后有个人占了我更大的便宜,我的记恨黑名单全被他占了。”
顿一会儿后,又补:“但我俩真不能有太多联系,女生心思和男生不一样,女生容易有不安全感,保持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龙七,你真的成熟很多。”傅宇敖说。
她的长发零零落落地搭在白T上,随风轻扬,听着他说这句话,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没有回什么,手腕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很瘦,很白,戴着的钉子手
“别了,不用了。”
连回两声,或许是拒绝得有些快,傅宇敖的手肘搭上椅背:“是不是因为因泞,你才跟我这么生疏?”
“生疏吗?”
“生疏得都快叩头鞠躬了。”
听得她笑了笑,傅宇敖也笑,笑完,说:“因泞性格有点儿轴,她对我以前的事很介意,尤其你现在还这么红,她虽然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其实特别容易敏感,翻译剧本那事儿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聊聊,你别往心里去,别丧了。”
“……在宿舍,跟一个做班干的女孩吵了架,心烦,就抽了。”
“不怎么愉快啊。”
“有谁的第一根烟是愉快的?”
她又喝一口酒,含在嘴里,慢慢往喉咙里滑。
傅宇敖淡淡笑一笑:“我就很愉快,因泞答应做我女朋友的那天,我高兴得连抽三根烟,但是抽烟对声带不好,我之后不太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