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应该……”
晏清河却没有松开,只是转过头来,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他。此时窗外阳光炽热,晒得大地一片惨白,蝉鸣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寂静得近乎喧嚣。
宋谧在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中捕捉到晏清河的声音,精确地感受到那丝一闪而过的戏谑,和随后而来的无尽审视:“刚才,似乎有人向我求婚。”
心脏跳动的声音比蝉鸣更加聒噪,宋谧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着,宋谧不在乎其他,他只看着晏清河,默默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好。”晏清河突然说道,顺理成章地接下他的表演。
这句轻飘飘的回答像按下了什么东西的“暂停键”,停滞了宋谧的思绪,也定格了病房里攀升的信息素浓度。
待宋谧回过神来,只听见房门被大力关上的撞击声。他甚至不清楚晏清河的未婚妻,不,前未婚妻一家是何时离开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撞门的声音不如自己响。他的手指仍然放在晏清河的脸侧,指尖触感温凉,他却感觉恍若灼烧,只得略带歉意地将手撤离。
他记得晏清河不喜欢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
宋谧突然说不出话来。他惊觉此刻弥漫在二人之间的沉默似乎是晏清河在用不同的形式表达内心真实的反感。对方没什么表情的脸像是,bao风雨前的平静海面,微微的波澜下似乎掩盖着惊涛骇浪,宋谧越发慌乱,只得沉默着别过了脸。
内心的羞耻感凌迟着他,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正打算道别离开。但刚一起身,就被人攥住了手腕。
很凉。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
记忆里,八年前交握的那只手的微凉曾让他心跳加速,现在的寒意却冻得他心口瑟缩。他握得很紧,紧得让宋谧有些无措,宋谧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得低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