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河细细地检查过宋谧的身体,没有什么格
晏清河骤然抬头,便看见自己的Omega摇摇晃晃地靠在门廊外,总感觉下一秒就要昏倒在地上。
他们之间尚且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但晏清河却敏锐地闻到了omega身上的酒味,混合着陌生alpha的信息素,其中暗示意味浓烈得几乎要划伤他的鼻腔。
“你怎么了?”他顿了一下,故作平静地问。竭力保持的平静的却在看到宋谧表情的瞬间崩塌。
宋谧闻言抬起头,他的颈脖无力地歪斜着,像是被扯断了控制线的玩偶。白色的月光下,宋谧的脸看上去有些模糊,但仍能隐约看到脸侧的暗红色擦痕。宋谧的眼神涣散,空洞地对着晏清河的方向,却怎么也对不上焦。晏清河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自己,还是透过自己在看什么其他的东西。
“宋谧。”晏清河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疾步走上前,抬手想要触碰宋谧的侧脸,却被对方沉默着躲开了。
『为了使你听见我,
我的话语
有时细得
如同海滩上沙鸥的足迹。』
——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晏清河眼里的怒气几乎迸射出来,抬起的胳膊停滞在空中,紧紧攥成拳头。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的战栗,继而对视上宋谧失焦到双眼。勉强扯出一个笑,只是柔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谧转过头,把脸埋进膝盖,整个人瑟缩在一起,过了很久,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让他心跳骤停的词:“……痛。”
晏清河的拳头攥紧又松开,最后失了力,他不敢想象这几个小时之间,宋谧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试探着用手轻轻碰了碰宋谧的肩膀,确认对方并不反抗之后,才把这人轻轻抱起,克制地将嘴唇贴在他的额角,温声道:“我们回家,好吗?”
宋谧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并没有拒绝。
晏清河将宋谧安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他这时才发现宋谧脸上的并不是伤痕,只是看上去类似伤痕的口红痕迹。红色的印迹被蹭得有些斑驳,像是凝固的血痂。
晏清河等到凌晨三点,第二十七次打出宋谧的电话,无一例外,都得到了“无人接听”的回应。
社交软件上,和宋谧的对话框里,仍然是一串未得到回复的消息。
他凝视着club的定位,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
晏清河起身穿上衣服,在出门前最后一次拨出了宋谧的电话。
他一边等待通话一边往门外走,拉开门的一瞬间,却意外听见了宋谧的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