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些就要碰到顾容铭脸。
阮夭猛地惊醒过来,面颊上瞬间蔓延开害羞红色,他尴尬地别开眼睛:“不好意思啊。”
好不容易酝酿出暧昧气氛突然就破坏完。
阮夭感觉自己要凉,眉心都蹙起来。
顾容铭“扑哧”声,唇畔笑弧扩大。男人冰凉手覆在阮夭手背上,默默感受着掌心温软触感。
顾容铭神色凝:“是谁?”
阮夭想起来时候是真有点怕,小脸苍白着,神色仓皇:“不知道,很害怕。”
因着顾容铭是坐在轮椅上,阮夭便只能跪坐在地上无辜地把只手放在顾容铭轮椅扶手上。
“那个变态说不准还在房间里装什。”
阮夭咬咬肉嘟嘟唇,被咬得泛出深绯色唇瓣如同果冻般诱人。
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却连最基本自保能力都没有。
如果不快点给自己找个新主人话,“她”迟早会被那些恶心男人吞得连骨头渣也不剩。
与其被那多肮脏东西欺侮,还不如找个干净靠山庇佑自己。
顾容铭自己都没发现心情好像突然愉悦起来。
阮夭容色生极艳,不需要任何脂粉点缀,光是素净着张脸就足以勾魂夺魄。这种美丽介乎于两种性别之间,既不会美艳得太有攻击性,也不会柔和到过于寡淡。饶是顾容铭,有时候也会想造物主真是给阮夭太多偏爱。
“小嫂嫂,有没有人和你说过,求人做事是要先拿出东西交换。”男人垂着眼睛看着身下皱着眉头阮夭,忽略掉手上动作,男人眼神还真
“二爷,不想个人睡。”阮夭向来做任务都是别人费尽心思地哄着他,还真没有这样委委屈屈地勾引过谁,顾容铭再不松口他就要绷不住。
顾容铭轻轻地笑声。
阮夭掀起眼睫。
因为常年都在喝药,男人身上带着股好闻草药香气,他低下头来时候,那股浅淡清冷药香就流连在阮夭鼻尖。
阮夭很喜欢草木气味,不自觉就凑得近点。
阮夭浅色眼眸在明亮灯光下宛如两颗华贵而明艳宝石,闪烁着星子般熠熠微光,看得人移不开眼睛。
“二爷,不敢个人睡。”
“她”连音色也雌雄莫辨,低哑尾音撩人心尖发麻。
顾容铭从来不知道自己定力有这差。只是听阮夭示弱地说句话,就有想要看“她”被自己欺负得哭出来冲动。
海藻般长发从身后铺散开来,阮夭眼中似含着惹人怜惜泪光:“有人在房间里放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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