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铭半闭着眼睛,看起来还是那副无悲无喜玉菩萨样。
齐仁跟他这久,眼就看出来顾容铭其实在隐隐地生气。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那就只能是有胆大包天人在背后里搞怪。是什心怀不轨家
伙敢到顾家头上动土。
齐仁越发耐心,他大学时辅修过心理学,对于开解张妈这样受到意外惊吓人来说也算是有点经验。
别说别说,阮夭捂住耳朵,死死用后背抵住大门。他慌得不行,身子直在抖,男人和他之间距离就隔着层薄薄门板,好像随时可以突破进来。
“你很不乖。”
“不乖孩子,是要受罚哦。”
顾容铭正在楼大厅,皱着眉处理刚才突发状况。
身形臃肿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抖得连水杯都拿不住,热水从杯口溅出来打湿她裙子,她也毫无反应。
“杀人犯就藏在这栋别墅里!”
阮夭打个寒噤,松开手。旋转半圈门把手重新归位。
他顾左右而言他催促着门口不知道是不是齐仁男人,细弱嗓音里不自觉地发着颤:“突然想起来还有事,你先走吧,有什事会电话上问二爷。”
手机屏幕熄灭又亮起来,阮夭从来没有手速这快地打过字,称得上十指如飞。
快点回快点回。
“张妈没事,们现在都在这里,那个……家伙,他不敢对你怎样。”
女人年轻时应该也是个清秀姑娘,只是被岁月摧残成如今这副臃肿胖大模样。积着细纹眼睛里蘸着浑浊灰霾,满眼无神地恐慌着。
“张妈不要怕,大家都在这里,你可以告诉二爷发生什事。”齐仁递给女人块叠成小方块手帕,他尽量温声细语地和女人说话。
张妈似乎是见到什特别可怕画面,瞳孔不自觉地放大着,边只是机械地接过齐仁手帕死死地攥在手里。
齐仁离得很近,甚至可以听见张妈牙齿打颤声音。
“有鬼……鬼……”她嗫嚅着,脸上显出惶惶不安样子。
阮夭抱着手机垂着眼睫在心里疯狂默念。
阮夭不知道,隔着层门板,走廊上耐心宣布告罄男人缓缓绽开个嗜血微笑:“为什就是不开门呢,夭夭。”
他放弃扮演无趣古板可怜小秘书,恢复本身如蛇般嘶哑低沉嗓音:“就这怕?”
男人僵冷冰凉手指握住门把手,如叹息般低语透过门板传进阮夭耳朵,逼得他全身惊起寒颤。
“你以为这扇门真挡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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