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团闪烁烟火,声音好轻,生怕吹熄它:“不知道。”
裴西楠更烦躁,他向来是有话直说,表达情绪非常直接人,偏偏这个时候还要怕阮夭伤心,瞻前顾后,自觉非常憋屈:“你连自己有没有被欺负都不知道,那他为什非要把你栓边上总知道吧?”
阮夭犹豫下,清亮眼瞳终于从烟花上移开:“他说他喜欢。”
裴西楠都要被气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在吃醋:“那你喜欢他吗?”
阮夭很诚实地摇头:“他总是弄得很疼,讨厌他。”
他把那根不知道什时候从酒吧里顺来烟花棒点燃,细细根小棒子,骤然散发出炫目如流星般光,照亮阮夭眼睛。
阮夭没忍住“哇”声,连瞳孔深处都印出烟花棒绽放样子。
裴西楠把小小朵烟花递到阮夭手上,阮夭手足无措地接过去,开始有点害怕,后来发现火花不烫,他就只手拿着烟花,另只手谨慎地围成个小小挡风,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看烟花在自己手心燃烧。
眉眼弯弯,满是碎星似光彩。
裴西楠却注意到他手伸出来时候,宽大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已经转成青紫色小块痕迹。
。”
“不过……”少年话锋转,恶狠狠地揪着阮夭脸颊肉,把人家眼泪都揪出来,“你现在欠份人情,以后要是再敢不打声招呼地跑掉,绝对、不会放过你。”
阮夭呜咽声,泪眼汪汪地捂住自己可怜脸颊,这人怎说着说着就动手。
坏死。
裴西楠看他哭还愣下,低着头在自己口袋里掏半天:“像林黛玉似,碰下就哭。”
裴西楠爽。
这种烟花时效非常短暂,燃烧分多钟时间,就在阮夭
像是被人咬出来。
这样痕迹肯定不止这处。
裴西楠烦要命,简直想把盛以容直接崩。
他看着阮夭秀美宁静侧脸,还是没有忍住:“盛以容他是不是直欺负你?”
阮夭唇畔笑很明显凝滞下。
阮夭硬生生止住眼眶里眼泪,大眼睛水光湛湛,宛若养在清泉里两汪琥珀。
他很愧疚地想,这样确实很没有男子气概,主角受定很嫌弃他吧。
裴西楠掏大半天,最后从衣兜角落里掏出根极细约有手掌长棍子,外加个打火机。
“他们今天晚上搞烟火庆祝,们是看不到。”
裴西楠笑起来,张扬眉目里藏着丝罕见温柔:“就简单点,代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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