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充满罪恶和无序城市,个手无缚鸡之力小美人就像是块挂在饿狼眼前晃来晃去肥美生肉。
除被撕碎拆吃入腹,好像再没有别下场。
更何况还是个滥好心笨蛋。
“不需要医生。”男人转过脸去,脸厌倦地闭上眼睛。
好固执狗男人!
小神父应该是猜到自己救个怎样危险分子,可惜虔诚到固执信仰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对眼前只剩口气家伙做到见死不救。
带点凉意和水汽柔软手背抵在男人前额上,又被烫飞快收回手。
男人在发高烧。
阮夭拧起眉毛,伤到这个程度如果不找医生来看话定会死。
纤细手指哆哆嗦嗦地给昏迷中男人解开衣扣,在看到风衣下藏着把木仓时阮夭没忍住吞口唾沫。
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有人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什。
他很用心地去听,发现是点似曾相识片段。
他曾经在教堂里听过老神父虔诚带领下听着唱诗班念这样冗长又不知所云诗,最后他在圣光沐浴下二百米开外射杀那个参与礼赞到热泪盈眶虚伪*商。
老人头颅瞬间炸成血花,唱诗班洁白衣裙上布满狰狞鲜血。哭泣和尖叫显然比管风琴更让男人心醉。
“知道救赎主活着,末必站在地上,这皮肉灭绝之后,必在**之外得见上帝。”
阮夭深吸口气。为自己业绩都不能让这个家伙死。
小神父脖子上银质十字架
在他碰到枪柄那刻,只绑着绷带手瞬间死死握住阮夭手指,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手指捻断。
阮夭疼得小声叫声,男人从昏睡中睁开双狼样锋利眼睛,警告似瞪着满脸无辜小神父。
纯洁亚裔男孩战战兢兢地揉着被捏红手指,说话都不太顺:“只是想帮你叫医生,你身上这个……会被人发现。”
他垂着眼睛有点为难地转过视线,浓长眼睫像是两扇颤动蝶翅,在窗外透过昏沉天光里艳丽惊人。
神父可以长得这漂亮吗?男人莫名其妙地想到些不该想地方。
上帝?
别搞笑。
阮夭忙忙碌碌地给男人擦干净,又让他躺到房间里唯张木板床上。神父房间狭小整洁,张床也像他人样小,男人太长腿只能另外找椅子搭着。
看起来有点可笑。
他伤很重,小神父显然也不知道要怎处理这些奇怪又惨烈伤口,只能先找点简单工具和些外伤药,给他上药时候细白手指都抖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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