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多病小少爷完全不怕什感冒传染,红着眼眶,顺便多挤几滴眼泪,用手指沾沾把脸颊弄得更湿,兴高采烈地进神父房间。
阮夭看起来是真在生病。
他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露出来脸颊上满是烧过粉色,眼里蒙蒙片水雾。
两双同样湿漉漉眼睛互相望会儿,
小少爷把脸贴在那扇简陋房门上,语调凄楚哀愁,湿漉漉好像海岛上连绵不绝冬雨:“哥哥们,被人杀。”
这个惊天消息显然让里面人被狠狠地震慑下。
很长段时间里爱德华连神父呼吸好像都听不见。
他想象着里面人现在应该是在被子里缩成团,本来就白脸更是点血色也没有,眼睛里可能还因为恐慌蓄出汪晶莹眼泪。
杜瓦尔家现在唯继承人瑟缩着,用那种软弱、灰败语气祈求神父垂怜:“很怕,ruan,怕下个就会是。”
很急切地问房间里人。
里面传来声有点艰难喘息:“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那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好像正在努力压抑着什。
爱德华很难不起疑心,但是他毕竟是个爱好艺术斯文小少爷,神父不让他进来,他就真只是站在门外和神父说话。
尽管今天神父听起来好像不是很想理他样子。
他应该是在哭,眼泪掉在满是灰尘地上,洇出小小块湿痕。
像是木地板上被蛀开虫洞。
他无声地弯起嘴角。
“ruan,阿帕叔叔说是有人雇佣杀手……”他还要继续给脆弱好像枝苍白山茶神父施加虚假压力。
“爱德华,进来吧。”阮夭很快截断少爷继续说下去话。
“ruan,既然生病应该去看医生,不能只是闷在房间里,家里新来个从伦敦来医生,他定可以治好你。”小少爷试图劝说躲在房间里神父。
然而阮夭声音突然有点剧烈地抖下,尾音还有点变调,几乎算得上是在尖叫:“不用!”
他随即也意识到自己语调太尖锐,立刻收敛那种古怪声调,好声好气地说:“只是小感冒,吃药就好,不让你来,是怕传染给你。”
“不怕。”爱德华声音里那种破碎哭腔越来越明显,他听起来好可怜,像是只随时害怕被主人抛弃大金毛,“ruan,现在很需要你,求求你。”
神父在房间里溢出声长长抽气声,随即爱德华听到里面人温和地问他:“怎,爱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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