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不聪明,现在更完蛋。
系统小心翼翼地伸出金属小叉子在宿主眉心蹭蹭。阮夭吓跳终于回神,眼睫眨眨,又还是那副水光粼粼很能骗人机灵样。
还好,还有救。
他下意识要撑着手从床上起来,骤然被大腿酸痛和手下猝不及防冰凉吓出声惊呼。
这个时候他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昨天休息室里,他甚至都没有睡在卧室里。入目是个足有人高画架,各种颜料和画笔散落地,在阮夭沉睡高台对面是扇巨大落地窗,窗外就是览无遗玫瑰园,大团大团簇拥在起艳烈花朵灼烧着神父空茫眼眸。
阮夭意识逐渐清醒过来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穿透浓厚云层苍白日光冰冷地落在纤薄得能看见黛色血管眼皮上,垂落长睫不安地颤颤,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眼皮下眼球在惊惶地转动。
少年像是做什极可怖噩梦,他竭力想从幻象中挣脱出来,但是无论如何也掀不开好似重逾千斤眼皮。
粘稠黑暗拖着他坠入深渊,连额角都因为未知恐慌浸出细细密密冷汗。
细声细气小动物似哼哼很快从那张丰润如蔷薇唇心溢出,像是小奶猫伸出尖尖爪子在心尖抓挠下。
阮夭大腿上缠着团业已枯萎黑色藤蔓,半枯红色玫瑰从单薄白皙胸口滚落,还有大片刚摘下花瓣上还带着露水玫瑰温柔地浸没少年赤luo身体。
空气里还飘浮着浓艳到令人微微晕眩香气,浓郁到几乎凝成淡粉色云雾逼得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神父又变得头重脚轻起来。
他觉得有点想吐。
这可能对人类来说浪漫绮艳布景,对阮夭而言更像是花坟场。
他没有穿鞋,从高台上起来时候膝盖软跌到铺厚实绒毯地上,泛红圆润膝盖埋进长长绒毛里,撑
阮夭明明听见有人在房间里闷笑声,等他彻底从梦魇中挣脱出来,却发现房间里除他个人都没有。
他迷茫地眨眨眼睛,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什也想不起来。
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药物作用下把工作机密说出来,比如“你们其实都是异世界纸片人”“老子是来让你和杀父仇人谈恋爱”“只是个底层打工妖精,大佬有事找上司不要找啊”之类乱七八糟大实话。
系统:“……”所以有事第时间先推锅是吧!
眼看着宿主失去梦想放空眼神,系统开始担心自己宿主是不是其实吃假药现在已经被副作用变成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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