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言,”秦煜发动了汽车,在踩下油门的瞬间,他跟电话那头道别,“你们自己玩儿吧,老子不陪了。”
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连一个报平安的消息都不发给自己!?
但听到这番话的瞬间,他整个人突然像坠入了冰川。
从头到尾都被冰水覆盖,整个人前所未有的冷静。
不,不应该用“冷静”这个词,也许用“寂静”更合适。他曾经站在四下无人的荒野中,除了呼啸的风,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境犹如无人之境。
于是他笑了。
“对,没错。我要什么有什么,何必整日幻想自己是个救世主,玩着‘温暖他人’的游戏,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没料到他这么说,一时间没有声音。
可他无暇顾及,他想自己其实从很早之前就不再是时初以为的那个单纯阳光,喜欢用撒娇博爱人关注的秦煜了。他也有脾气、他也挺冷漠、他早就在生意场上的摸爬滚打中学会了虚与委蛇和心口不一。他只是从不会把这些用在别人身上的东西,表现在时初面前而已,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是这样的人。
既然都已经这个局面了,他何必再伪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