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景贺程手中拿过纸袋,秦煜转身离去,最后留下一句:“去美国很好,祝你前程似锦。”
门打开又关上;寒风趁此机会钻了一些进来,很快又消散在干燥温暖的室内,甚至找不到它存在过的痕迹;店员送客的声音落下,整间屋子只剩下时初一位客人。
柜台后的咖啡机发出运行时的细微嗡鸣,店门相对的墙壁下有一架小型壁炉,里面的木柴燃烧得劈啪作响,店员拿了抹布擦拭柜台,在这些细微声音的加持下,店内显得静谧和煦。
门外夜幕降临,漫天风雪,时初被留在温暖室内,举目望去,却皆是看不见尽头的白。
的话。
“上次是紧急情况,以后我有急事出去会提前说。”
安静的空间内,秦煜一声叹息,他知道这已经是时初能做出的最大妥协了。
他把手上的纸袋交给旁边的人,低声说了句“等我一下”,又迈步朝时初走来。大概是不想声音太大让其他人听见内容,他没有落座,只是将双手撑在桌面,微微附身,几乎将时初罩住。
他低声说:“你还是没明白我为什么说分手,不只是这个原因,我不是突然提出的,实际这个想法我很早就有了,只是一直舍不得分开。时初,你刚才所说的一切,我能不能理解成其实你不想分手?但是为什么你又在之前自己收拾东西要离开?你看,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有这样的疑惑,你从来没让我得到过确切的答案,不只是这种事情,甚至”
说到这里,秦煜终于没再像之前那样一副游刃有余漫不经心的态度,他撑在桌子上的手青筋凸显,木质的桌子都在逐渐加大的力度下微微颤抖,“甚至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一刻有确切的底气说你爱我!”
最后这一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明明用的都是气音,但传到时初耳中却像山崩海啸般,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动。
他甚至习惯性地弯下腰,用手抵住腹部,好像这样就能缓解疼痛。
景贺程等待了一会儿,看秦煜仍然没有过来,他往那边走了几步,轻轻提醒了句:“秦哥,会议时间要到了。”
秦煜直起身,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碍于有其他人在场,他只说了句:“你不明白也没关系,反正这种事情从来不会成为你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