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秦煜这么一说,倒有点刻意的意思了。他想解释两句,又觉得实在是小事,说出来反而显得此地无银。
“那你今晚就睡这行了,明天早上过去还方便些。”秦煜走出卫生间,重新给他倒了杯温水,拿过去之前,又鬼使神差地先啜了一小口,确定没什么奇怪味道之后才走进卫生间递给他,“好点了没?”
简直是意外之喜,程度堪比第一次实验就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并且还有额外收获。时初怔了两秒,不确定地问道:“真的吗?”
“再问就反悔了。”
“别别别。”时初接过水杯,这时候再推拒就明显有些不知好歹了,他跟着秦煜出去,在后面说,“我好多了,谢谢你。”
秦煜噎了一下,没理解在时初的逻辑中脑震荡是怎么能和“没事”两个字联系起来的。
他看时初缓和过来一些,不由分说地攥住他的手腕把人从马桶边拉起来,言简意赅:“去医院。”
“不用不用。”时初下意识挣扎,刚动一下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是他们分手以来秦煜第一次主动接触,于是又心怀鬼胎把手放下,感受着自手腕处传来的热源,解释道:“真没什么,我自己知道。不严重,可能今晚吃的有点多才想吐而且我预约了明天上午的就诊,现在医院下班了有些检查也没法做。”
一番话说得令人无法反驳,秦煜蹙眉看着他。片刻后,沉声问:“怎么回事?”
时初在心里快速盘算——虽然逐渐明白了坦然的重要性,可现在这个阶段,也确实不适合说太多。
“喝完把杯子放洗碗池里,客卧有新的洗漱用品,早点睡。”秦煜嘱咐完就往书房走,他第二天还要和法务部沟通一些案件情况,所以现在不准备睡觉,得去看点资料。
自己用过的水杯自然不可能真的让秦煜来洗,时初把卫生间和厨房都收拾好,又快速洗漱完,走到书房前往里面看了两眼。
秦煜没有关门工作的习惯,他一抬眼就看见站在书房门口的人。身形清瘦,额发凌乱遮过眉
秦煜刚才说的那些话还萦绕在他耳旁,他想了想:“是因为家里的事情,但我觉得现在不太适合说,以后给你讲。总之没大碍,不用担心。”
秦煜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他松开手:“好,哪家医院?”
热源消失了,微凉的空气又缠绕至皮肤表面。时初小幅度活动着手腕,老老实实把医院名字报出来。
秦煜一听,说:“不就在这边?”
“嗯”时初有些尴尬地应了,学校附近倒也有医院,不过他还住这里时习惯了去家附近的这家,预约的时候也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