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第四张照片了。”
时初的手还覆在眼睛上没有放下,他不是很想让人看见他现在的模样,于是只能就着这个十分狼狈的姿势跟秦煜讲:“可是谁会随身携带照片啊,弄丢了怎么办,而且我今天也没送你什么。”
“哦。”秦煜又把手缩回来,“我以为你会跟我说来着,但你似乎根本没想提——你的论文致谢不是写了我吗,从此以后我的名字在你学术生涯留下印记,在数据库里删除不去,以后每个参考你论文的人都会知道我,我觉得这也是个礼物,很独一无二。”
“你怎么知道?”时初问出问题的那一刻也就想到了原因,他的博士论文在秦煜那里短暂停留过一段时间,他闷闷地说,“但那是应该的呀,你确实帮了我很多,这也算礼物吗?”
秦煜叹口气:“我觉得算。还有,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把手拿下来说话,我又不会嘲笑你,是谁刚才还说要把一切展现给我的?”
“这个暂时不行。”时初越想往回憋,泪水越争先恐后地往外涌,他尽量平稳着声线,含糊不清地轻骂,“靠,我控制不住,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