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站稳回过头,看到的却不是向德光的面孔。
“向德光终于忍不住来要钱了”的想法落空,时初伸进口袋准备录音的手重新拿了出来,语气颇为失望:“怎么是你?”
或许是语气中的失落太明显,江浩言想说出口的话就这样在喉咙口磕绊了一下,随即他怒气更甚,重重推搡了时初一把:“我问你,是不是你给我女朋友说我骗婚?”
“是我,这难道不是事实吗?”时初点了点头,反问道。
江浩言简直是咬牙切齿在讲话,全然没了以前彬彬有礼的表象:“你他妈的多管什么闲事!我们都已经订婚了,现在她要退婚,我父母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你现在开心了?”
片像一种兑换物,只要全部兑换完,就能获得和秦煜重新在一起的机会。
现在,他背包里装着兑换物,正在去公司的路上。除此之外,背包里还有一份最终的合同,已经签过字,盖过章,那是股份的转让合同。
他与陪伴自己数年的研究成果告别,换来一份股份转让书,短暂地当了一回名义上的股东——虽然他手里那点股份单拎出来根本不值一提,并且马上这点股份又要归属于秦煜了。
但比起身份的变化,这点股份带给他的快乐更多是来自于赵易安得知这个消息后震惊的表情。
他足足愣了有十秒,然后颤颤巍巍地给秦煜说:“哥,要不你们和好吧,我真怕他有一天把咱们给收购了。”
“我开心干什么。”时初拂开他攥住自己领口的手,“‘多管什么闲事’,这话,你怎么不早对自己说?”
江浩言点点头,“你行,你别后悔。”
时初这下真情实感觉得好笑了,他上次听见这种话还是在小学。
他不欲多说,转身离去,看起来并不放在心上。
江浩言仍留在
时初不太愿意承认,总觉得这样显得很幼稚,但事实确实如此,那就是他看见赵易安这个表情,内心还是有点爽快。
其实按照原计划,刘田伍的股份到他手中后应该立即转给秦煜的,但秦煜并不着急,反而让时初自己持有股份。
时初刚开始不解,但秦煜在这方面比他考虑得要周到一些。刚从刘田伍手里拿到股份,转手就转赠给其他股东,这实在不是太明智的做法,很容易惹怒刘田伍。
不过现在正处于距和好只有一步的关键期,那自然是秦煜说什么他听什么。
有句古话叫“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有个成语是“物极必反”,时初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是过得有点顺了,以至于被人从身后扯住,强行拽到一边时还在心想,果然生活就是起起落落。